？我都可以没有心脏继续活着了，用心绞痛解释失败的原因会不会太抽象了一些？

巴洛克斯摩挲着下巴。

他是写报告的好手，炼金术士不会做实验的很少，不会写报告的就更少了，像是这类和敌人临时达成合作的事情想要写好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有人不愿意看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戏码。

“杀了他。”

有人下达了命令。

巴洛克斯叹了一口气。

怎么还是命令的口吻，这就难办了。

要说尊严，大家还是有一点的，像是这条黑龙，它先做出了和平的拖延决定，下一刻就有人命令它开杀。

这种行为蛮抽象的。

对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提前阻止，偏偏要在黑龙决定摆烂之后命令它强攻，雇主的脑袋显然是有点问题的。

理论上以黑龙糟糕的风评，现在巴洛克斯就可以看到这条黑龙撕毁契约反扑对手的一幕了。

巴洛克斯也确实看到了烟雾中黑龙扬起的瞳孔，炽烈的火焰在它的肺部鼓动，然后一口吐出。

打的是巴洛克斯。

“等等，等等！”巴洛克斯张开双臂，“我愿意给你们售卖武器，如果你们需要，我甚至可以售卖教皇国的绝密情报。”

“真的不考虑交我这个朋友？”

他的神色异常真诚。

“你打算售卖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的绝密情报？”对方调侃道。

这是个女声，但巴洛克斯不抱什么期望。

声音这种玩意，他自己可以随便捏出无数种声音。

“十年二十年也不算长吧？这种情报难道不是绝密情报？”巴洛克斯两手一摊。

卖情报和军火其实不太一样，情报还是要从新更加重要。

不过他卖的是绝密情报，把自己经手的一些实验计划卖出去就好了，这些研究花费十年二十年的时间算是稀松平常，自然也不算落后。但要说有多么先进重要···失败的研究情报卖给你们咯，你们愿意花钱那就花钱买好了。

“哦，那我们来聊聊好了。”她玩味地说道，“比如弗拉梅尔负责研究的死者···”

巴洛克斯直接引爆了自己的身体，强硬地终止了这场谈话。

他贪生怕死，所以在这个时候更加不吝惜自己的死。

“不是，怎么真的有人敢出卖教皇国的？”

魂灵逃跑的速度其实并不慢，但巴洛克斯并不打算逃走了。

他得死在这里。

他死了，真正的巴洛克斯才能够更好的活着。

出卖教皇国的利益，包括售卖武器和情报，这和真的把教廷的机密说出去是两回事。

巴洛克斯不确定那个猛士这么勇敢，在教廷混到高位之后还考虑背叛教廷，总之他没这么勇敢。

黑龙猛蓄猛出，毫不留情地扑了上去。

狩猎生命对于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几乎等同于呼吸饮水一般自然，在巴洛克斯自动求死的情况下，它毫不费力地就要撕裂巴洛克斯遗留下的魂灵。

它也确实轻易做到了。

下一刻，巴洛克斯分散的灵魂突破了黑龙的表皮，进入了它的体内。

“你看，做我们这个职业的，偶尔要没有底线当个卖国贼，偶尔又要为了国家利益英勇牺牲。”他的声音悠悠响起，“教皇国万岁！”

他没想过夺魂，进入躯壳的第一反应就是爆炸。

完美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