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火焰在燃烧,更有一阵阵烧猪毛的焦臭味。
“海塔将军,不要乱跑,您的辫子着火了,”麾下军卒大声呼喊,然而海塔驾驭着他的战马,大吼大叫狂奔而去。
“杀杀杀!”海塔纵马狂奔,挥舞着马刀一顿劈砍。
从黑夜跑到天光拂晓,海塔驾不知疲倦,骑乘着战马一路冲杀劈砍,眼前似乎永远有砍不完的敌人。
整个人浑浑噩噩,偶尔清醒几分,发现身后没有追随的将士,海塔便会破口大骂,提拎着马刀四处寻找自己的麾下部将。
海塔驾骑乘战马来到一名身陷泥浆中的北莽军卒面前,大声喝问道:“你是本将军的兵吗?”
身陷泥浆中的北莽军卒,看着头发焦黑,满脸血污,状若厉鬼的海塔,一时忘了回话。
“不回话,那就是敌人,砍了!”
海塔扬起手中马刀,一刀枭首,随即扬长而去,又来到一名伪汉军卒面前,再次喝问:“你是本将军的兵吗?”
“俺是仆从军,俺没资格做海塔将军您的部下……”
“砍了!”
……
天光拂晓,洪水泥石流足足涨到过了腰身高,方才停止继续往上涨。
主将海塔被落石砸中,满脸鲜血,变得疯疯癫癫,一个人骑马冲锋,见人就杀。
昨夜主将疯了,等若于抽掉了北莽残军最后的一丝精气神。
这些还活着的北莽骑兵,伪汉军卒,已经彻底放弃抵抗,身陷泥沼之中,就跟烂泥塘中放弃挣扎的大鱼一样。
战马也身陷泥沼,动弹不得,仰头大口呼气。
围堵了一整夜的军民,吃过早饭之后,成群结队的来烂泥塘抓‘大鱼’,近距离围观蛮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