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柔声低语:“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阮江月呼出一口气,在霍听潮怀中点头闭上了眼睛。
……
之后数日,二人快马加鞭。
七日后他们赶到了武霞山下。
那时天蒙蒙亮。
昨晚他们错过了宿头,阮江月又很迫切,于是就整夜骑马不曾停歇。
此时到山下下马,霍听潮牵住阮江月的手:“山中师兄弟此时料想还没起身,我们自行上去,不必搅扰他们。”
“好!”
阮江月点头,随霍听潮一起数着石阶而上。
一路上他们走的快,果然是没有遇到武霞山弟子。
等他们到原先养伤时住的院子时,天终于大亮。
接连赶路又爬山,到此时两人都有些气喘,但却都没有休息之心,在那院中稍作停留歇了一会儿,就直接上去天池。
阮江月望着那天池水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感觉这天池水少了一些?”
霍听潮说:“不是错觉,的确少了一些。”
他比了一段距离,“少了这么一层是有的。”
“为什么会少?”
阮江月记得那时候霍听潮每日上来泡天池水祛毒,一个月的时间天池水根本动也没动,水位都是那里。
现在却少了?
霍听潮四处观察了一番,牵着阮江月的手上前,将银手镯按在那石壁的凹糟内。
让二人失望的是,那镜石如当初一样毫无动静。
阮江月眉心紧拧:“为什么……”
霍听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阵儿,转向阮江月:“我们先下去休息吧,师父曾留下一些关于天池的手札。
等休息好了,我们翻一翻。
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阮江月深吸口气,只得说“好”。
回到那院中后,霍听潮催着阮江月休息。
阮江月的确累了,拉着霍听潮一起躺下去。
因为心里挂念着事情,阮江月闭眼好一阵儿都没睡着,还是霍听潮的手按在她颈后轻轻压揉着某些穴位,
慢慢的她放松下来,才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霍听潮已不见人影,身边床榻位置一片冰凉。
阮江月猛地坐起身,“霍听潮?!”
没有人回应。
她自己掀了被子下床,踩了鞋来不及穿好就往外面跑。
天色黑沉沉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外面一片安静。
除去偶尔的虫鸣声,就是她呼喊霍听潮的声音。
阮江月站在那院门之前,得不到回应,只觉四下的漆黑那般可怖,吹在身上的凉爽清风比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