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本王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财帛动人心,何况是数以万计的粮草辎重?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再冠冕堂皇的士大夫也可能变成啃食骸骨的蝼蚁。殿内温度骤降,众臣喉间齐齐滚过一声干涩的“不敢”,“本王只要结果,不问过程。”陈淼冷声道,“若旬月内未见安民成效,市肆复业....休怪本王不客气。”治理一个国家,纵然是手段铁血,也需借这些士大夫的手,但必须要给他们上一道枷锁,能者上,庸者下。群臣噤若寒蝉,唯有此起彼伏的“遵旨”声。陈淼满意地颔首,摆手道:“无事便退下吧,晚些本王要与王太后‘商议’物资交换之事,你们该清楚,大乾的粮草,从来不是天上掉的。”他当然愿意给朝鲜“便利”,但这“便利”从来标着价码,或是矿山开采权,或是港口贸易税.....总之要让大乾朝堂看见实打实的好处,方能堵住那些弹劾他“滥用国库”的嘴。众臣神色凛然,心底俱是一沉,他们早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却没想到这“宴席”的价码会这般高昂。从天朝运来的每一袋粟米,怕是都要拿朝鲜的土地、人口、乃至尊严来换。可如今平壤刚复,大军压境,除了捏着鼻子应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