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似乎在思索一件很重要的事。
见她这次并未伤身伤神,陈慧便也没有深究。
这天下午,阿缠与陈慧一起去了永宁坊,听隔壁的徐老板说,最近有从青州来的杂耍班子在永宁坊表演,前两日徐老板才带着家中妻儿去看过,听说表演十分精彩。
正赶上今日客人不多,阿缠便和陈慧商量,早早关了店,一起去永宁坊看热闹。
她们原本是赶着马车过来的,在两条街外,就被巡街的衙役拦下,说前面人太多,不能将马车赶进去,只能将马车寄存在附近的客店中。
陈慧见前面的街上果然热闹,便也没有与衙役争辩,花了几文钱找了附近的店家将马车暂时寄存了,才和阿缠一起往街里走去。
虽然现在不过申时正,时辰还早,但是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还有许多摊贩,推着车子往前面的街道走。
比起前街的热闹,此时她们所在的这条街倒是显得稍微冷清了些,走了没多远,阿缠忽然注意到前面有一家书院。
上京大大小小的书院数十座,这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她在书院门口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之前她撺掇白休命将薛氏关进镇狱,那之后晋阳侯想了个昏招,以为将她认回去,就能让薛氏脱困,他还找了个人来当说客,不过被阿缠吓走了。
阿缠还记得,那人说他叫季庄。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到底是季家派来找她的人,阿缠记得还算清楚。
今日忽然在这家书院大门外见到季庄,她还有些惊讶。
对方此时看起来不太好,他原本是有些胖的,如今却是双颊凹陷,面容也憔悴了许多,瞧着像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见阿缠走一走便停了下来,陈慧疑惑地转过头:“怎么了?”
阿缠指着季庄低声对她说:“那个是晋阳侯的亲戚,看会儿热闹。”
陈慧无奈笑了一下,跟着阿缠停下来看起了热闹。
此时季庄似乎正在与书院里的人争吵,他身后还有护卫,看着便是来者不善,本来想要往前街去的人,不少都和阿缠她们一样,聚集在这里不走了。
季庄见了人来也不退让,指着刚刚赶来,似乎是书院院长的人道:“我儿来书院之前还一切正常,前日到了书院人就忽然没了,你还敢说这是意外,分明是有人害死我儿!”
季庄朝那略显瘦弱的书院院长扑去:“你还我儿命来!”
那院长看着瘦弱,人还算灵活,往后躲了几步,没被扑到,随后季庄就被书院的人拦住了。
季庄带来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但没有书院人多,两方一时僵持在门口,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院长趁机高声回道:“季老爷,令公子在出事当天,老夫便已让人报官,京兆府也来人调查过,结果是令公子是饮酒过度,一头栽进书院的水塘中淹死。老夫承认,书院有监管不力之责。但说有人害他,我们书院可不敢承担这般重的指责。”
“我儿酒量极好,即便喝醉也只会睡觉,根本不可能去水塘附近,定然是有人故意引他过去。”季庄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的话。
“老夫知道季老爷痛失爱子心中悲愤,也愿意配合,昨日你已经带人来过,老夫也叫了令公子同寝室友出来问话,他们三人都能证明是令公子自己出门,并无旁人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