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醉意更甚,说话都有些结巴,可心里的就是莫名地不痛快:“你,你就是见色忘义!”
……果然是醉了,还醉得不轻。
他连色都未曾见过,哪里来的见色忘义。
看着榻上抱着被子开始翻滚撒泼的人,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蹭得乱七八糟,系带都快开了,脖子到锁骨,露出一片暖玉般的莹润肌肤,锁骨上那颗曾经见过的小痣此时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随着主人的动作在视线里滑动,像只小钩子般勾得人心摇摆不定。
……倒也不是没见过。
“一听、听太奶奶说要给你保媒,你就、就要和我避嫌了是不是?明明、明明我们之前也一起睡过的、你、你这个小人,枉为君子……”
越说越偏,已经骂上了。
裴决站在榻前,看着榻上越说越委屈伤心的人,实在拿他没辙,忍了半晌,出声道:“行了,你在这儿睡吧。”
榻上的人安静了下来,抱着被子拿眼看他,幽暗中,就他一双眼里是亮的,满是委屈和期待。
裴决默默地叹了口气,脱了鞋上榻,又将幔帐放了下来,躺下时连睡觉也躺得端端正正的,两人中间都还隔着那条被苏岑抱着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