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可裴决虽是个文官,身手却不输他,最后被他抓着衣裳站在榻边一个时辰,他都能硬是不上榻。
这让他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苏岑垂下眼叹了口气。
“怎么了?”
身后传来裴决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就和之前一样。
苏岑哀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人睡怕黑。”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苏浩就守在外面。”
“你也说了那是外面。”苏岑拿手撑着下巴,感觉到手指温柔的按到头皮上,又顺着发丝滑下,替他将头发顺好。
这个理由一听就是假的。
“十几年都是一个人睡的。”
苏岑头也没回地往后倒去,后背靠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他蹭了蹭,刚被顺好的头发又蹭乱了,然后又被人顺好。
“也不全是,也和贺瑜睡过。”苏岑满腔的幽怨,没感觉到头发上的手指僵了一下:“还有三日就到冠礼了,太奶奶说让我这三日就上宫里住,到时候就在宫里行冠礼,贺瑜也让我入宫去住,还说可以再把他的龙榻分我一半,他都及冠了还不立分,我一个男人,老让我去睡他的榻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