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心呢?所以说呀,是男人都爱争强好胜,不争强好胜也枉为少年郎,凡是能隐忍的也是先天短缺的,凡不能隐忍的也必是先天不如自己的。
这后半句话绝对值得人们深思,世间凡心理扭曲者也多半是先天条件不差的人,就因为先天条件不差,所以才有了不甘和嫉妒。——倘若,没有良好出身,打小也定然会被灌输一些委曲求全的思想,甘愿做一个不如他人的人。就在火药味越发浓重,赵瑾睿已感势头不对之际,获得首次科举武试第三的霍飞却绷着脸站了起来。他并非要敬酒,也不是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只见他心事重重地来到赵瑾睿身前,面露怯意,身子也紧巴巴的,迟疑再三后,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痕很重的纸...突然,他朝赵瑾睿躬身一礼,提声道:“还请瑾睿公子将这首诗呈给镇北王妃,此生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成为王妃麾下的一员大将,不求封侯拜相,只求能与王妃共赴沙场,保家卫国!”好家伙,他声音如雷,直接将赵瑾睿的脑袋震得嗡嗡的。赵瑾睿再展开递向自己的那张折痕很重的纸后,只觉一坨大便盖在了脸上,那是有苦说不出,只得独享阵阵臭气了...“王妃娘娘真威风,马鞭一甩震八方。俺虽粗人腹无墨,却有腱肉比牛强。愿奉性命随左右,提枪踏破北戎墙。老牛拉车有蛮劲,吾有血肉作臂膀。”怎么说呢,要说这霍飞的诗还真像是诗,可这“老牛拉车”的字眼,再强调着“有蛮劲”...咋就有一种浓浓的淫荡感呢?可,赵瑾睿总不能让霍飞滚犊子吧?——这次,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人们总说:傻人有傻福了。这霍飞压根是没察觉出方莫和庞博然之间的杀气呀...——说白了,霍飞也不过是想借他的手,能让沈安若将其收入麾下,单是这份心就不能泼人家一头冷水不是...“瑾睿公子...这首诗,我写了许久,也修改过多次,不知瑾睿公子觉得...如何?”“好!好好好...”赵瑾睿苦涩着脸斜了一眼方莫,方莫依旧冷冷地瞪着庞博然,索性,赵瑾睿便想借题发挥一番,也好让酒楼中的火药味彻底消散。“霍兄放心,我必亲手将这首诗交于兄嫂。”他一语落,不忘东张西望寻找“锦绣楼”掌柜柳飞燕,在看到柳飞燕后,他也拿出了十足的底气,震身大喊道:“柳掌柜,今武举探花霍飞作诗一首,大有凌云之志向,砍翻敌寇之胆识。你这就去将原本挂在柳霖霖房中的右相严杰的《百鸟朝凤》图换下,换成霍探花的这首...这首...《随王妃娘娘杀敌》诗,以彰显我大襄好男儿的...誓驱敌寇终不还的豪言壮志...”柳飞燕一脸茫然地走了过来,接过赵瑾睿手中的诗后,脸皮刹那间皱成了老树皮,“瑾睿公子...这...这不太好吧...”赵瑾睿挺了挺胸脯,昂首道:“这没什么不好的,你照办就是。”柳飞燕不情不愿地躬身一揖,“好,我这就去换...”没等柳飞燕走出几步,赵瑾睿又大声喝道:“柳掌柜,也该让花魁聂雨萱登场了吧?今日,若我等见不到聂姑娘又怎好尽兴呢?”柳飞燕,忙回道:“好好好,聂姑娘马上就到,马上就会登上莲台的。”还别说,花魁就是花魁,聂雨萱一登莲台,即刻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没人再管什么方莫和庞博然了。这一刻,也完全诠释出了何为高雅,何为“正人君子”...——若让其中某一人与那聂雨萱单独相处,保准各个不吱声。——可现下人家聂雨萱在高高的莲台上,人家正儿八经地献舞,底下沈安若的学生们也正儿八经地喝彩叫好,在如此光明正大、发自内心的配合下,想不尽兴都难咯...“呵呵呵~召南兄言之有理呀,的确是我王从焕有些不知轻重了...我虽无法与瑾睿公子做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好!我秦召南也与众位胜似亲兄弟!”众人说到了兴头上,也不约而同地举起了酒杯,欲要干了杯中酒,再来个不醉不归。可,突又有人喝出一声“好”字,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当朝太尉之子方莫,这方莫自从赢得杜芸卿的芳心后,那是自信满满、神采奕奕,走路带风、踏得是那魔鬼的步伐,就差嘴上再哼出“摩擦,摩擦了...”他一摇一晃地来到赵瑾睿身前,其神色威严,派头十足,还不时用小眼直瞥着赵瑾睿,微微紧着鼻头,好似在说:我滴那个亲娘呀,赵瑾睿你就别让他们再奉承下去了,再他娘的奉承下去,我这喝进肚子里的酒都要吐出来了。你赵瑾睿平时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这酒壶里装得可是“天霖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