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内张贴告示,凡察子主动交代以往过错的,可从轻发落;凡在此次倒查五年内不明不白而死之人有功的,可继续留任皇城司,并对以往诸错既往不咎。除此之外,还有赏银可拿。”
“我相信宽厚的条件和重金之下必有想要褪去身上污浊的人,而,这些人正是我们查破景都贵女失踪案的关键。”
沈安若,缓叹道:“此事一旦开展,孤觉得五千察子应会有大量人无故失踪,因为极有可能会当即触碰到朝中权贵的底线。阿睿,从即日起,五千察子都要按时点卯,并写明外出事宜,如此就算有人无端被害,也能留下些线索。”
“此事本无需这般麻烦,但,孤露一天没赶到景都,我们就一天无法正常查案。孤倒不怕引起各方恐慌,主要是怕一旦下手去核查,就必定会有人从中作梗、用假线索和假情报诱导我们查案的方向。只要我们不动,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也就无从下手,待他们无了耐心,也定会急中生错的...”
柳霖霖也一脸愁容道:“皇城司现有的五千察子虽不是我们亲自录用的,却也是五千条活生生的人命。我和安若也不想让他们送死,但,既要清理三千亲从官和五千察子,那想要留下来的人总归是要做出些牺牲的。三千亲从官我们会全部清除掉,而,五千察子只要能办好此事,也就相当于多出了留下来的机会。”
“这些年,通过掌管五万京畿驻军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底下人不干净是很难查出来的,我能管好的也唯有各部将领,但,很多时候将领也是断然防不住手下之人做坏事的。”
“阿睿,我之所以说这些也是想表述出我的无奈。就眼下而言,你应还不知三千亲从官外加五千察子是多么庞大的群体,足足八千人也是防不胜防的。我们唯一能做的除了削减掉三千亲从官外,就是要让五千察子用行动表忠心、去除掉嫌疑了...”
赵瑾睿缓缓点头,“我已彻底明白,现在我就赶往皇城司着手去办此事。”
柳霖霖和沈安若互看了一眼后,先后缓声说道:“你去吧。”
两人望着赵瑾睿离去的背影,仿佛瞬间松了一口气,这种比教孩子还难的事还真是让人既费神又费力。
——男人嘛,有时你还不能不教、不哄,不但要教、要哄,还要柔声细语的慢慢教、慢慢哄,不然又怎能听话、杜绝做错事呢...
但,两人却又比谁都明白,当下的重点仍是素棠。
“据我这几日观察,素棠身侧唯有谢好符合凤鸣桥畔小楼中出现过的杏黄色裙缕女子的一切特征,只是她的武功如何我尚无法得知...安若,假如谢好真就是那杏黄色裙缕女子...”
沈安若,抢言道:“假如,谢好真是那杏黄色裙缕女子,那齐麟一定见过她。否则,妖?那晚也断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柳霖霖,当即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齐麟或妖?,便能立即知晓全部真相?”
她又很快散力沮丧道:“可...齐麟和妖?又怎会那么好找呢...”
沈安若,低声喃道:“我总觉得齐麟还会为我们留下别的线索...或许,齐麟已然在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