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下,拿起桌上的牛角梳梳头。
一梳子下去,留在书上的是几股漂亮的秀发,禾善一愣,忽而就撑不起面皮了。
她趴在桌上大哭起来,“甄佑才,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没嫁人,还没给我爹养老,还没……我有太多太多没做过的事,爹说北地苦寒但风景壮秀,我还没去看过……”
甄佑才鼻间算账得厉害,几乎是不假思索,他上前抱住禾善的肩膀,郑重其事,“别放弃,禾善,只要你不放弃,我一定能救活你!”
到了下午的时候,她还是好一阵歹一阵,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喊热,脸色惨白似明纸。
喝了药才勉强有几分精神,甄佑才给她穿衣,又给她裹上一层厚厚的毛毯,说是要带她出去。
禾善眉目清浅,脸上有浓浓的倦意,“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