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说完,罗锐把电话挂掉了,他望向满天的繁星,自言自语道,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谢谢你们把我养大。
同一时间,林晨躲在被窝里,也在给自己老妈打电话。
“妈,你又没和我爸睡一个屋?你们不会是想要离婚了吧?”
“你这妮子,整天尽胡说,你爸整天忙的晕头转向,我睡觉又爱起夜,怕打扰到他休息。”
“那也不能分屋睡啊,不然就没感情了。”
“你懂个啥,你要记住,这婚姻啊,保持点距离是最好的,大家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人啊,这一辈到头来,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林晨笑道:“妈,你这思想觉悟,比我还超前呢。”
“别贫嘴了,对了,有一个事儿,我私下里告诉你,你别外传。”
“您说。”
“年底,你爸要调职了。”“他还能调去哪里?”
林晨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她吸了一口气:“这么快?”
“这还不是那个罗锐干的好,他在省厅任职,帮了你爸的大忙。起初,你爸觉得要是他能娶了你,那才好呢,不过现在一想,其实这样也蛮好,互不牵涉,外人也没闲话讲。
你爸现在才五十岁出头,他还有十年才退休,这十年是他的黄金期,所以啊,你妈我能不提升思想觉悟吗?”
林晨没有话说了,半个小时前,她看见张阳的家庭状况,心里戚戚,想要和自己老妈聊一会儿,说说感谢的话,这下可好,自己老爸又要晋升了。
在这偏远的小山村,林晨躺在稻草做的床铺上,觉得脑子一阵恍惚,人与人的境遇,差距真是太大了。
爸,你走的越来越远了,就让我为您看看这世间的疾苦吧。
林晨如此一想,把自己老妈电话挂了,然后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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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罗锐是被鸡叫和狗吠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起身打开车门,便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男人的站在场坝上,正在逗弄一条小黄狗。
那人听见车门声,起身走过来,伸出手来笑道:“你好,听说你是王村长家的亲戚?”
罗锐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笑了笑:“不,我是警察。”
“呃……”
这人明显愣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未减。“原来是警察,你好,我叫金瀚,我是一名医生。”
“我叫罗锐,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呃……”
金瀚听出对方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对劲,但‘罗锐’这个名字,临江市谁没听说过,那是上了好几次电视的刑警英雄。
临江市的罪犯闻风丧胆,市区以外的县城,都叫他“罗阎王”。
市区内大街小巷的老百姓,称呼他为“罗扫黄”。
但骂他骂的最凶的是那些七老八十的大爷,这些人雄风依旧,老当益壮,想要找场子耍一耍,但街道巷尾的莺莺燕燕都被罗扫黄带人给端了。
一大把年龄了,总不能还自个儿跟自个儿玩?
金瀚仔细地看了看他,把手了缩了回来,问道:“不好意思,诉我冒昧,罗警官,你来这偏僻的山村,是为了抓捕罪犯?”
“对啊。”罗锐一边回答,一边盯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帮人,必须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金翰眨了眨眼:“是吗?那就祝罗警官马到成功。”
“等着吧,我会的。”罗锐言语了一声,招呼刚迈出门的林晨。
片刻后,罗锐和林晨驾车离开,路过村小学时,他们看见张小英正背着崭新的书包从山下走来。
罗锐立即停车,林晨打开车门,把孩子叫了过来。
张小英站在路边,一脸胆怯地看着他们,脸颊红透了。
“小英,你去上学吗?”
张小英点点头:“哥哥说,我不上学的话,有人就会把我带走。”
林晨想要送给她一些什么东西,但来的太匆忙,身上什么也没带。
罗锐也同样如此,两手空空。
“行,你去吧,我们会回来看你的。”林晨叮嘱道。
但张小英却没走,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罗锐问道:“小英,你想问什么?”
“你们能把我爸爸带回来吗?”
罗锐沉默了,他无法保证,但林晨于心不忍,点点头:“会的,我们一定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