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瑶咬牙,忽然瞧见他露在外头的那只手,指节上的伤结了痂,她放缓了语气:“今日只是各家女眷一起赏赏花说说话,说的是时兴的缎子、首饰、胭脂水粉……”
说到这,对面掀起眼。
严之瑶不疑有他继续道:“还有妆面,以前我都不知道描眉还有这么多讲究,原来什么脸型就该画什么眉形,好比圆脸就可以画细一些的水湾眉,若是长一些脸就可以画长眉,可以稍作修饰……”
“严之瑶,”少爷突然打断,“你是不是哑久了,现在是报复性讲话呢?”
“……”严之瑶觉得有的人生来就是气人的,她揪了衣袖,尽量心平气和,“我怕错过什么细节,所以都说与你听。”
裴成远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半晌,他问:“你凭什么以为爷乐意听?”
对面的人似乎是有些迷茫,也看着他,无辜道:“我以为你要我来接你,是因为想要点拨我。”
很好,以退为进是吧,裴成远想,这人不愧是将军家的,兵法学得可以。
甚至,她还又接了一句:“原来不是吗?”
“自然不是!”
“那……难道你想让我见寒邃?”
此话一出,裴成远都差点要给她竖起大拇指了。
人才啊人才。
对峙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