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朕为教主,太上皇为教皇,天尊为上帝?”朱和坪带着困惑说道:“西夷是不是想凭此成为朕的子民?”
严重怀疑亚历山大七世在碰瓷。¨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要是朱和坪答应他的条件,西夷信徒归他管理,自然就不好对天主教动手了,新教与东正教这些异端除外。
对亚历山大七世有影响吗?
肯定是有的,毕竟头顶多了三个爸爸。
实质影响没有多少,毕竟爸爸不可能放弃根基之地常驻欧罗巴,最多就是派个使者过去。
没有腐蚀不了的使者,如果有,只可能是金银不够多美女不够骚,而这些,亚历山大七世不缺。
搞定使者,解除掣肘,亚历山大七世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罗巴之主,而他付出的仅仅是名号而已。
“很舍得,很大胆。”朱和坪评论。
“陛下,此獠居心叵测,论罪当族。”傅山连忙说道。
就怕皇帝头脑一热接受了教主得名号。
对于坐拥天下的存在来说,什么都是唾手可得,唯有名号值得追求,但凡皇帝虚荣心膨胀一下就受不了诱惑。
这就是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会有附加称号的原因。
虚荣作祟,足够好玩。
好在,朱和坪是冷静的。-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朕为天下主,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朱和坪说道:“若是朕降诏召亚历山大七世及天主教各主教入京,他们可会奉诏?”
“必不会奉诏。”袁枢说道:“却可以发一道诏书,配合军情部的策反行动。”
“有这个必要?”傅山反问道。
发诏书昭告西夷大明乃是人类未来所在,令所有西夷归附,这对使团成员的心理是重击,当亚历山大以及欧洲各国的国王拒绝后,弗朗西斯会怨恨上这些人,到时候背叛欧洲的心理负担都没了。
这个道理,傅山懂,但其中有风险。
发出即生效,生效必见执行,否则兵戎相见。
亚历山大七世等人不奉诏后不能立刻发兵讨伐,是对大明威望的打击。
这就是诏书不轻发的原因。
“臣有欠考虑,陛下勿怪。”袁枢主动认错。
朱和坪摆摆手示意无妨,说道:“暂且搁置,待军情部有了结果再论。”
朱和坪拿起另一本奏章,说道:“太上意从北海修建运河至河中,诸卿以为如何?”
“三千余里,考虑到沿途用水需要,四千里,与京师北海运河长度相仿。然京师北海运河开修十年,方才抵达双泉城,仅仅三成距离而已,预估尚需十年方能至京师。
北河运河施工难度与京北运河相仿,即便如今技术进步,工程人员成熟,全力以赴亦需十五年。`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若从进北运河抽调人手,没有三十年不可能,臣以为可待京北运河贯通后再开凿北河运河。”傅山说道。
有理有据。
他是一直关注京北运河工程的。
从北海至双泉城(乌兰巴托)八百里,由平原至高原,沿途穿山越岭,工程难度极大,截止目前已经消耗掉三万八千奴隶,因工伤死亡的工匠高达六百。
截至目前,消耗掉物资与资金折合白银三千五百万两,平均一里运河造价四万两。
若运河贯通,除了巨大的航运价值,还能解决沿途地区的缺水之苦,这就是国朝不惜代价也要坚持工程的原因,而北河运河的还有政治意义,价值比京北运河更上层楼。
但同时开凿两条运河,绝对撑不住的。
百姓对债券很有热情,然而民间资金是有限的,即便筹集到了资金,朝廷也是要还债的,万一玩脱,怕是要把户部搞破产。
献祭一个户部尚书倒是无妨,就怕坏了朝廷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誉。
朱和坪想了一会,说道:“内阁领各部研究,勿辜负太上皇信重。”
“臣明白。”傅山应下。
皇帝委婉地强调了一下修北河运河的必要性,傅山懂了,却没给出明确承诺。
他愿意讨好太上皇,却不愿糊弄太上皇。
随意答应修建北河运河,就是糊弄太上皇。
太上皇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此时,已经抵达月氏的太上皇正在杀人。
全部落一千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