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流云可算是不喊了,还给楚淼淼把脉:“可是师父还没死呢,还有脉象。”
楚淼淼收起了刚才诅咒流云的那些话,感激不尽,流云蠢是蠢了点,至少还是个孝顺徒弟。
结果就听见流云又说:“师父刚才那么痛苦,想必现在被病痛折磨更为难受。与其让师父继续难受,还不如一刀了结来得痛快。”
“……”
萧湛还在一边搭腔:“我看也行,一刀了结了好。”
楚淼淼欲哭无泪,她这都是招惹了些什么活祖宗。
就算是到了这个程度,楚淼淼也还是没有要放弃挣扎的意思,闭着眼睛继续装。
她还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等他们真的动手,就绝对不可能“醒”过来!
看楚淼淼一点反应都没有,常欢看了看萧湛,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萧湛笑意更深,点头示意他去做。
而倒在地上的楚淼淼,很快就感受到了冰冷的长剑到了脖子边上,她一动不敢动。
“常欢,就照着楚姑娘徒弟所说,直接给她一剑了结。”
“是!”
头顶上传来常欢冰冷的回应声,而且她也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脖子边上的剑力道大了几分。
楚淼淼赶紧睁开眼睛,立马就开始演戏了:“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倒在地上?”
她顺道看了看脖子边的剑,妈呀!看着就很锋利,只怕是一剑就能送她归西。
“师父!”流云赶紧跪到她身边,那表情看着伤心死了:“师父,流云差点就以为你真的死了,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确实是个坏打算。
楚淼淼恨不得把流云给拆了,这还是她徒弟?
一定是老天爷专门派来坑她的吧?
尽管心里骂骂咧咧,楚淼淼表面上还是一副慈祥模样:“好徒弟,你先别急着哭,能不能让这位少侠先把剑挪开?”
流云后知后觉,这才起到了一个徒弟该有的作用,把常欢推开:“别给我师父动刀动剑的,一个大男人,拿剑指着个女人,也不嫌丢人。”
楚淼淼颇为赞同,也顺势坐起来。
萧湛也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楚淼淼跟前:“刚才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再商量一下。”
“什么事?”楚淼淼继续本着能装糊涂尽量不清醒的态度,继续赖。
“你可以拖延时间,但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休想抵赖。那就从今天开始,我每日都会让人来查账,每日分五成给我。”
楚淼淼愤怒至极,这下也不演了。
这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张口就要她五成,坐着就能收钱的日子谁不想过?
“恕难从命!”楚淼淼干脆就表明立场,她还就不相信了,萧湛能把她给吃了吗?
他好像并不意外楚淼淼这样的态度和做法,笑了笑:“你可以这么做,那我也可以带着这份契约书去见官,这次咱们不吵不闹,就让其他人来评评理。”
见官?
亏他想得出来,他可是权倾朝野的宁王殿下,京城里的这些人还能不给他面子吗?
“你少来了,见官是便宜你,我才不去呢!”
“难不成你还想去我皇兄那儿说理?”
这事情也怪她,之前去找皇帝评理,那是因为有楚文涛和王氏在,她也有底气。
可是这次就不同了,她完全没有靠山,而且白纸黑字的契约书也在。
况且楚淼淼开医馆的事情是瞒着王氏的,万万不能让他们知道。
楚淼淼心里很清楚,萧湛都是摸清楚了的,否则不可能如此有底气。
“我当然不会去皇上那儿说理,可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重新说个数目,我还能考虑考虑,但是五成的话,休想!”
萧湛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去见官,也不愿意去我皇兄那儿说理,那事情就只能照着我说的做了。明日本王就会叫人来看账,你好自为之。”
说着,他挥了挥手里的契约书,面带微笑的走了。
楚淼淼恨得牙痒痒,可惜她上去就是以卵击石,不能那么不理智。
等萧湛走了,楚淼淼一个人生闷气。
这死男人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书里面不是说宁王对楚淼淼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而且成天都想远离楚淼淼。
一开始也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淼淼是百思不得其解,真不明白这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寻思了一阵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