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警的那个夏夜蹲守。我俩在车里小声聊着天,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为了打发时间,我打开了收音机,我俩听着音乐,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身体也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华哥提醒我:“忍忍吧,说不定犯罪分子此刻就在观察我们,要是看到车里有人,他们就不敢行动了。”我点点头,夜越来越深,我打开车窗,一阵微风吹来,稍稍驱散了些困意。风里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在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不止我们两人在蹲守,还有其他同事,我们通过对讲机保持联系。当时所在的小区挺大,到了晚上没什么人,显得格外安静。昏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下一下跳动,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呼吸也不自觉地放缓。时针悄然走过下半夜一点多,我困得眼皮直打架,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我看了看旁边的华哥,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神情专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咋的,你困了?”华哥察觉到我的异样。
“有点困了,华哥,要不你先睡会儿,有事我叫你。”我说。
“没事,我咬牙挺着。”华哥坚定地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缓缓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衣服,透过车窗玻璃,我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开始挨个敲车窗,当敲到我们车时,我的心猛地一紧,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家伙,估计是在试探车里有没有人蹲守。他敲了几下我们的车窗,没发现异常后,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抬头看向小区楼上。紧接着,一辆摩托车驶来,又下来一个人。摩托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队长,有情况,在几栋楼下,两人碰头了。”华哥对着对讲机低声说道。
我冲动地想冲上去抓人,华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说道:“别急,先观察四周,等战友们上来,千万别冲动,别误抓了。”
只见其中一个小子拿起电话,另一个小子拿出一个类似弹弓的东西,装上铁珠子,“嗖”的一声射向了老板家的玻璃,“哗啦”一声,玻璃碎了。“妈的,你下来呀,今天我砍死你!”那小子叫嚣着。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指令:“抓,行动!”
因为我们离得近,率先冲了上去。“警察,不许动!”我们大喊道。那两个人见状,扭头就跑。我追上去,用警棍扫到其中一人的腿,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我和华哥迅速将他摁住。可另一个人却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怎么少了一个?”我着急地问。
“这地方黑,灯不全,大家注意安全,他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别被他偷袭了。”带队的人喊道。
于是,大家纷纷拿着手电筒,两人一组,在楼道里仔细我们纷纷拿着手电筒,两人一组,在楼道里仔细搜寻。手电筒昏黄的光在墙壁和角落里晃动,每一处阴影都仿佛藏着未知的危险。我和搭档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耳朵努力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出来吧,我们已经看见你了,别躲了!”我大声喊道,试图用声音威慑潜藏的嫌疑人,可在这寂静又略显阴森的楼道里,我的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味道,让人心里发毛。我们一步步向前挪动,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传来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搭档紧紧握着我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我能感觉到他和我一样紧张。
不一会儿,就听到前方有人喊:“抓到了,抓到了!”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让人心头一紧。
我们急忙赶过去,只见那人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妈的,让你跑!蹲下,抱头,跪下!”摁住他的同事怒喝道,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愤怒。只听见那人痛苦的惨叫,在楼道里格外刺耳。
事后,我们把抓到的人送到派出所。派出所里灯火通明,与外面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刚把人交接完,一个老协警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问我:“蹲守的滋味咋样?”
我长舒一口气,感慨地说:“真不容易,看着轻松,实则累人,困得要死还不能睡。但只要能抓到人,一切都值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参与过抓捕吸毒人员的行动。记得有一次,我们接到线报,在一个破旧的居民楼里有吸毒窝点。正式警察在前,我们协助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摸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