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了,它也陪你走了这么久,现在你搭车去齐齐哈尔,带着它反而麻烦。等你以后安稳了,再买一辆更好的。”我默默点头,拍了拍车座,像是在和一位老友告别。
随后,我和女孩一起站在路边,寒风依旧凛冽,如刀子般刮在脸上。我们等了许久,熬过了好几辆车,才终于看到又一辆货车缓缓驶来。女孩眼尖,急忙伸手挥舞,大声喊道:“师傅,停一下!”货车司机似乎听到了呼喊,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咋啦?有啥事?”我紧张得喉咙发紧,刚要开口,女孩却抢先一步说道:“师傅,我这朋友要去齐齐哈尔,想搭个便车,您看行不?到地方肯定给您报酬。”司机打量了我们一番,犹豫着说:“我这是去送货,顺路倒还行,不过这大冷天的,路上可不好走。”我连忙说道:“师傅,我不怕路不好走,您就行行好,把我捎上吧,我真有急事。”司机又看了看我,见我一脸诚恳,点了点头:“行吧,上车吧,不过可得坐好了。”
我心中一喜,激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连忙转身,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声音因为兴奋和感激而微微颤抖:“太感谢你了,你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女孩脸上挂着如暖阳般温暖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关切:“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就盼着你能顺顺利利的。”
看着女孩那真诚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急切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至少让我知道,我这条命是被谁救下的,这份恩情我好记在心里。”女孩微微歪着头,笑容里多了几分俏皮:“叫什么不重要,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安稳了,再想这些也不迟。快上车吧,别让司机等急了。”
逃亡的路紧迫得来不及我多想,司机在催促,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爬上了货车。货车缓缓启动,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紧紧贴在车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孩的身影,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模糊了我的视线。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路边,身影在纷飞的大雪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而我的命运也随着这趟未知的行程,再次被推向不可知的远方,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女孩的善良与温暖,却成了我黑暗逃亡路上最珍贵的回忆,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货车在蜿蜒的雪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积雪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司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小伙子,看你这模样,不像是出门跑生意的,这么大冷天,咋这么着急去齐齐哈尔?”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瞬间冒出冷汗,脑子飞速运转,磕磕巴巴地回道:“师傅,我……我家里有点急事,我有个亲戚在那边生病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住在齐齐哈尔哪里呀?”司机追问。“他住在齐齐哈尔的富拉尔基区。”我及时地回答出了这个地方,因为早些年小的时候在我姥姥家听说我舅舅在齐齐哈尔富拉尔基区。司机从镜里瞥了我一眼,轻轻“嗯”了一声,又说:“这雪天赶路可不容易,你亲戚啥病啊,这么急着你去。”
我暗自叫苦,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是……是重病,老人家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亲人照应不行,我这当晚辈的,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司机听了,微微点头,感慨道:“唉,人老了就容易生病,家里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我家那老爷子,前阵子也住院了,我这跑车也是为了多挣点钱给他治病。”
听到这话,我心中稍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师傅,您真是孝顺,现在像您这样的人可不多了。”司机笑了笑,说道:“这都是本分。对了,你去齐齐哈尔哪个医院,我对那儿熟,说不定能给你指条近路。”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支吾着:“还……还不太清楚,我就知道大概位置,到时候再打听吧。”
司机倒也没起疑,接着跟我唠起了家常,说这雪天跑车的艰辛,还有路上遇到的各种事儿。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却全在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上。随着货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既期待能在齐齐哈尔找到转机,又害怕这一路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一路上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往前。司机爽朗健谈,他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从年少时的轻狂闯荡,到如今为家庭的奔波操劳,绘声绘色的讲述,让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