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然,邢岫烟一时都来不及阻止,只觉得这一幕刺眼得很,叫她心乱如麻,张口不能言。
沈明烛“嗯”了一声,礼貌地微微欠身:“见过邢峰主、纪峰主。”
纪长蘅指尖凝练一团光,光芒划过,沈明烛刚带上的镣铐“啪嗒”一声裂成两块,他满意地点点头:“你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
他对沈明烛保证:“司度太不像话了,明烛,我回去一定教训他,让他来给你道歉。”
沈明烛眨了眨眼,茫然地“啊”了一声。
这件事情是他的错吗?触犯门规是真,情有可原也是真,在修仙界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律法门规本就几近于虚无。
沈明烛做的事情,倘若放在江令舟或是司度身上,根本不会有人责难他们,说不定还得夸一句做得好。
可沈明烛没敢奢望自己能有他们两人的待遇,就好像他没把纪长蘅的话当真,他问:“二位峰主专程来无岸崖找我,是因为方才的事情?”
因为他方才划破虚空,又突然消失?
邢岫烟一点一点扫过沈明烛的眉眼,看他比起记忆中消瘦许多的模样,忽然间有些不敢对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沈明烛这十年受过的苦楚。
邢岫烟越来越不敢确信当年沈明烛的罪证是否真就确凿无误,而假如是他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