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沈明烛笑了笑。
沈明烛没好气道:“知道难受下次就别乱说话。”
他在符峰上好吃好喝地养了三天,嘴唇好不容易多了几分血色,只是身形依然消瘦得很。
谢望尘猛然想起他曾在这人手臂上看到交错纵横的伤疤,他大步上前,抓起沈明烛的手腕,于是袖口滑落,露出那些经年难消的旧伤来。
鞭伤、刀伤、烫伤、烧灼伤……
就连方青阳都瞳孔一缩。
他知道沈明烛身上有伤,可他没想到,他没想到……
这根本不是对战中打斗留下的伤势,这是刑具!
谢望尘手指颤抖了一下,声音忽然变得冷静无比:“是他们干的?”
所有人目光中像是燃着火光,炙热又饱含痛苦,沈明烛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用力挣脱,连忙整理袖子。
“其实,”他慢吞吞地说:“也不全是他们。”
“还有谁?”这三个字盛琼英说得杀意凛然,仿佛只要沈明烛念出名字,不论数量多少,不论对方什么身份,都注定了死路一条。
“忘记啦。”沈明烛摸了摸眼睛:“一开始,我看不见,所以其实也分不清是谁。”
谢望尘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杀意已经藏得很好,他温声道:“明烛,你到屋里去,服下丹药好好休息,那两人欠你的灵石,为师替你收。”
那些人他抓不到也就罢了,抓到了岂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