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我蛇蝎般的眼睛叮在辰溪身上。被藤蔓五花大绑的他身边站着的是没有任何束缚的维尔汀。
被阿尔卡纳盯着,维尔汀虽然想救辰溪但也不怎么敢动弹。
“维尔汀,作为行走在时间之外的人,你看到的神秘学家。他们过得怎么样?”
“我想要你加入重塑之手。”
“回答我三个问题,否则我会享用你的痛苦。”
……
几乎和当初阿尔卡纳拉拢辰溪时,说的一样的话。
但不同的是,这次在维尔汀回答完三个问题的时候,阿尔卡纳将手贴上了辰溪的后背。
“你觉得这把刀怎么样?”
一点寒芒刺出辰溪的胸口,鲜血顺着刀尖一滴一滴碎在了地上。
“辰溪!”
维尔汀刚想上前一步,就被勿忘我抓着肩膀控制在原地。
“放开!”
还没等她挣脱,阿尔卡纳已经将刀从辰溪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递到了维尔汀身前。
“拿起它,杀了他。”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同意加入重塑之手了吗。”
阿尔卡纳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脸上,抬头看向天花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是你加入重塑之后需要完成的任务。”
“我拒绝!”
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维尔汀甩开勿忘我的手臂,冲过去将辰溪摇摇欲坠的身体接到怀里。
“辰溪,辰溪!”
从没想过哥哥的死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从最初相遇的那场暴雨开始,自己便和辰溪聚少离多。
暴雨一次次落下,带走了她箱中的同伴。
墙上的照片叉了一张又一张,可唯有自己凭印象画下的辰溪的画像,被放在最中心的位置,提醒着自己会有的,会有人在这场暴雨中携起自己的手,陪着自己永远走下去。
可现在这个人胸口温热的血,正一点一点不断渗过厚实的衣服,啃咬着自己的心跳。
维尔汀发了疯一般拼命按压辰溪正涌出殷红一片的胸口,可血液仍从她的指缝穿过,干涸后的血渍在手掌上堆叠。
“既然你这么想救她,那就来试试这瓶药吧。”
“药?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维尔汀的话语渐渐模糊,伸手抓向阿尔卡纳手上的“药”。
她呢喃着,双眼迷离地将刀举过头顶。
噗呲,匕首擦过骨头的阻力让她停了下来,可很快维尔汀便重新将刀举起,再一次插进身前这具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躯体。
一旁的槲寄生已经不忍再看下去,闭了眼就想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槲寄生小姐,这场戏还没演到它该有的高潮。”
勿忘我小人得志般的声音从切骨断肉的嘈杂中响起。
可槲寄生已不愿睁眼,叹息说道:
“我感到有些不适,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理这具尸体?”
槲寄生这才低头看了眼跪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维尔汀,以及她身前整个后背糜烂不堪,左半边插着一把匕首的尸体。
“哈……将它送回来处吧,也让他们知道维尔汀的选择。”
而跪坐在地的维尔汀脑中,正不断闪回刚才经历的画面。
她只记得自己接过那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一颗一颗喂给了气息越来越虚弱的辰溪。
直到最后一颗,她眼前的环境才轰然碎裂,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那已经收不住的刺击,一刀彻底结束辰溪生命的时刻。
血液已不再涌出那个胸膛,而自己也亲手结束了自己最亲近之人的性命。
……
“对我这么狠?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