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冷笑,若是换做之前,白鹤肯定觉得白玲多好啊,受了委屈还想着不要连累姐姐,不要责怪姐姐,多懂事的女儿啊!
可是现在呢,白盈是以最平淡的语气说的白玲会把错误推到她身上,而比起白玲这明里暗里的双面性说法,那就完全不同了。
“你是说是你姐姐推你掉进河里的?”白鹤试探性的问,他的心也带着试探。
白玲一愣,想到母亲和她说的话,立刻低下头,忽略刚才她看到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对她有那种表情,那种颜色是对白盈才有的,肯定是她看错了!
“其实……其实也不怪姐姐……”白玲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似乎在维护着一个重要的人。
“够了!”白鹤厉声呵斥。
白玲身子猛地一惊,被白鹤着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心虚起来,忙低着头左右思索着她刚才是否有哪里走错了,按照母亲说的父亲现在应该是安慰她啊……
白玲终究还是太年轻,她在白鹤面前卖惨的样子确实是炉火纯青,可是她的那些话在经过白盈的分析、白鹤的思索之后就变得意味深长了,而白鹤带着审视地听完白玲的话,又剖析这些话的含义,又怎么可能不懂欲盖弥彰的小心意?
况且白鹤何时说过要怪白盈?
白玲太嫩了、也太蠢了。
白盈淡淡抿了一口茶,有些想莫尘封那双光滑细嫩的手了,又修长又好看,摸起来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白鹤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看了一眼桌子上平铺着白盈画的画,带着歉意道:“玲儿,是父亲太过生气了,你……你没被吓着吧?”
其实白鹤更想说的是:你说的可是真的?
但他又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便转了话。
“父亲宽心,女儿没事。”白玲一愣,随即笑得恬美,红红的眼眶看上去给外令人心疼,“姐姐……”
白鹤打断白盈想要继续说的话,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盈儿告诉我,太子在她的大婚之日中了蛇毒昏倒了,玲儿可知道此时?”
白玲瞳孔放大,下意识地抬头反驳:“不关我的事!是……”
白玲猛地住嘴,低下头,慌乱地呼吸着空气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怎么也没料到白盈真的敢和父亲说这件事。
白鹤将白玲的一切动作收归眼底,那颗年老的心已经沉了半截,他淡声道:“她只告诉这些罢了,玲儿这反应可是知道些什么?不妨和父亲说一说。”
白盈没有说完?
白玲愣了愣,意识到白鹤话中的这一点,心中的慌乱少了几分,她露出一张纯真无害的脸,此时脸上苍白无色,烟水眸子两边红红的,泪痕若有若无,看上去令人可怜极了。
“那日太子殿下身中蛇毒,姐姐替太子殿下医治好了蛇毒……”白玲眨了眨眼睛,委屈道。
白鹤道:“可有什么意外,若是医好了太子,那便又是给白家争光了,哈哈哈。”
白鹤骄傲的仰头笑了笑,眼中却是失望至极,甚至他已经知道了白玲接下来的话。
而白玲还不知道她已经把自己卖掉了。她只觉得白鹤这笑声有些刺耳,不由得心中嫉妒白盈的,咬了咬下唇,她道:“其实,其实姐姐还因为见到太子殿下过于激动差点治死了太子殿下,若非玲儿去找来二皇子为姐姐稳住心绪,太子殿下差点便命丧当场……”
“啪!”
随着白鹤这一声响亮彻耳的巴掌声和白盈的惨痛叫声,白鹤怒道:“逆女!你竟然还想要污蔑你姐姐!”
白玲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重心不稳直接从椅子上倒了下去,大脑中嗡嗡作响,耳鸣声在耳中徘徊,一时间她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是模糊的,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白盈放下茶杯,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向乐极生悲的白鹤,微微福身,“女儿先走了,父亲好生管教妹妹便好。”
说完看也不看迟钝的白玲,方才拉开门耳边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
“白盈!”
白玲愤恨地喊住她,她就是再蠢,看到白盈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是白盈,是白盈设计了她!
“父亲!你,你相信女儿,白盈说的都是假的!我说的才是真的啊!”白玲扶着椅子站起来,对白鹤声泪俱下地哭喊着解释,“是白盈,是白盈污蔑我的!玲儿什么都没做!”
白鹤转过身,似不想再看白玲一眼。
白鹤想起刚刚白盈字字句句说的平淡无奇,间没有任何怨恨的语气。
白玲呢?在白盈一出现时就慌了神,就慌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