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末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面却像是警示的钟鸣一样。
刚才还言之凿凿的几个人瞬间变成了哑巴,嘴巴闭得紧紧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面看到了无措。
怎么会这样?
明明皇上一直呆在宫里,而且安远侯派出去的人也被他们换下了。
虽然那些银两和粮食确实是安远侯出的,可是实际上去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摄政王的人呀。
“皇上,这件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还有人不死心,想要赌一把。
然而他话音刚落,韩末冰冷的目光便不带一丝感情地打了过来。
对上那一双如同黑洞一样的眸子,那大臣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到嘴边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韩末不偏不倚的与那大臣对视,嘴角缓慢地勾起一抹轻视的笑容,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一字一顿。
“众位爱卿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朕不可能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偷梁换柱的工作做的那叫一个绝妙经纶?”
韩末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了味道,声音也渐渐的抬高。
明明是数九寒天,这些人却出了一身的汗,就连身上的朝服都被打湿了。
“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这些事情并不是安远侯做的,而是朕向贵妃下了命密令,让安远侯协助朕去做的。”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的疑团瞬间得到了解答。
实际上,当初他们听说宋定北捐献了一大批的银两和粮草运到北方的时候,心里面还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可是当真正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心里面又震撼了一番。
可是他们打探了这些东西的来路,明明是一笔一笔的雪花银从安远侯府支出的,粮食和银两都没有任何的错误,这些人这才放心大胆的做了截糊的举动。
然而谁能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皇上暗中安排的呢。
而且这些银两和粮食也并非出自安远侯府,而是经过国库秘密运到宋定北府上的。
想清楚了这些,为韩乾说情的那些人瞬间毁的肠子都青了,一个个痛哭流涕。
刚开始说的最欢的那个人简直如遭雷劈,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就连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朕真的没有想到正百般信赖的文武百官,竟然是如此欺上瞒下的人,如果整个国家都是你们这种人,那么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韩末满脸的痛心,右手握拳,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那些是灾民呀,朕听说你们不仅更换了做善事的人手,而且还苛扣了粮草,你们说说你们这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明明是一件邀功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便开始围绕着韩末转。
为韩乾说话的那些人即便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用处。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御林军将他们身上的官服脱去,最后端着他们的乌纱帽走远。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叩谢龙恩。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以韩末的大获全胜告终。
宋定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哪怕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他也没有施舍一个眼神。
只有到最后的时候,宋定北看着那些个被拖出去的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总想着能够占些小便宜,可是有些时候,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才行!”
那些个被拖下去的官员,一个个被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尤其是其中一个人一双眼睛,根本不敢和宋定北对视。
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宋定北的门生吗?
这件事情看似严肃,实际上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韩乾一直在王府里面等着,等到的消息却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部都全军覆没了。
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再把整个房间里面能够摔碎的东西全部都摔了之后,心情这才恢复了一些。
“太后那边怎么说?”
想起是太后传信给他,让他照计划行事的,韩乾眼底闪过丝丝阴霾,手指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太后那边应当也是被骗了,现如今正在慈宁宫内生气呢。”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韩末明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结果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当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韩乾眸子里面闪烁着光芒,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