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就连本宫来了都不知道?”
耳畔突然间传来一道淡淡的清冷的声音,沈嫣然猛地一回神,不小心带动了身边的一个杯子。
上好的白瓷杯咔哒一声落在地上,瞬间便被摔得粉碎。
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那些人,小兰更是紧张的敲了敲门,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诡异。
“娘娘您怎么了?是做梦了吗?需要奴婢寄来看看吗?”
沈嫣然睡觉的时候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毛病,那就是不许任何人陪着。
之前的时候小兰还试图把她这个毛病给改过来,然而在沈嫣然倔强的坚持之下,终究是放弃了。
如今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却不敢默默然地推门而进来,今天只是趴在门上,透过门缝看着屋子里面的情形。
然而透过门缝看到的一切终究是有限的,他她仅仅只能够看到沈嫣然背对着她站在桌子旁边,然而其他的全部都看不到。
心中闪过一抹浓重的不甘,小兰忍不住又再次敲了敲门,轻声地催促着。
“娘娘您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需要奴婢进来看看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口渴想要喝杯水,可是一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沈嫣然回过神来,柔声回答,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颤抖,那样子就像是依然心有余悸一样。
“呀,娘娘可伤到哪里了?需要奴婢把碎片清理了吗?”
“我没事,只不过是把地毯打湿了。”
沈嫣然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听上去就像是没有情绪一样。
随后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娉婷袅娜的走进来一个人。
沈嫣然一手撑头,看起来慵懒疲惫,随意的一抬眼,并未说话。
进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处理沈嫣然面前的玻璃碎片,反倒是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那里面探视的目光格外的明显。
在看到屋子里面仅仅只有沈嫣然一个人之后,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
“娘娘,不是说了吗?你如果想要喝水的话,就叫奴婢一声,奴婢就在门外面候着。”
小兰面上带着浓浓的不死心,在扫去碎片的同时,一双眼睛再次不着痕迹转了一圈,随后这才慢慢地站起身子。
“我没事,只不过是没有拿稳而已,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我,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不好再惊扰你。”
沈嫣然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小兰再一次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周,随后这才离开,只不过从她的背影之中看到了浓浓的不满。
等到她离开之后,屋子里面这才轻飘飘的落下来一个人,沈嫣然眸子里面带着浓浓的冷意,目光盯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眉目之间带着些许沉思。
“这人是什么时候安进来的?”
沈嫣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和任何人计较,可是一转眼就听清楚了宋昭歌话里面的意思。
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勾出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是你在禁足的这些日子,不仅仅是她,院子里面的大多数被别人换下了。”
和懂你的人之间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沈嫣然轻轻的扶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拆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一头乌黑的丽的秀发瞬间就如同瀑布一样的披散了下来。
转过头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时间不早了,臣妾该休息了,贵妃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
宋昭歌懂了她话里面的意思,转身闪了出去。
沈嫣然不着痕迹地躺在床上,然而过了没有一盏茶的时间,房门再一次被人轻轻地推开,小心翼翼从门缝里面闪进来一个纤细的人影。
那人在屋子里面左翻右转的看了半场,最终狠狠的瞪了躺在床上的那一抹人影,一眼有些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宋昭歌再一次博得圣宠,这一件事不仅仅是在后宫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在朝堂之中也引起了蝴蝶效应。
宋定北本来因为觐见的折子屡次被人打了回来,所以和韩末之间的气氛比较僵硬。
不少人借着这件事情和他唱反调,在朝堂之上屡屡跟他作对。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萧淑妃的亲生父亲,萧仲恩。
本来萧淑妃还活着的时候,萧仲恩就和宋定北争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不仅仅在朝堂之上展开,就连后宫里面的两个女儿都受其牵连。
这样的僵局在萧淑妃因为巫蛊之术而被处以极刑之后,萧仲恩这边的势力就显得被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