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勿念。”
言罢,扶苏轻轻一挥衣袖。
王贲疾步上前,厉声道:“我竟疏忽了。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吗?
赵国百姓,从今往后便是我们秦人的一家人,我们应如对待同胞般善待他们,无论秦赵战事如何,百姓始终是无辜的。
而这厮竟敢擅自伤害赵民,我心如刀绞。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依据秦律。
知法犯法,欺压百姓者,斩!”
此言一出,众人半信半疑。
虽闻长公子扶苏仁德之名。
但今日之事能否践行,尚需观望。
“王校尉,饶命啊……饶命……”
秦兵惊恐地哀求着。
王贲剑光一闪,秦兵人头落地,百姓们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不忍目睹。
王贲轻声叹道:“得罪了。”
斩首之后,不知是谁率先高呼:“殿下真是英明神武,不负世间传言,英明啊……”
望着眼前心悦诚服的赵国百姓,扶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百姓之心最为纯真,谁对他们好,谁便是他们心中的天。
而官欺压百姓之举,很常见,但杀自己属下,几乎没有看到过,今日之举。
无疑为他们带来了希望与光明。
“长公子殿下,真乃英明睿智之士啊!”
“的确如此,难怪世人皆颂公子贤明。
此言非虚,空穴岂会来风?
日后若闻有谁诋毁公子。
我必与之势不两立。”
“只可惜,仁德兼备的公子。
却生于残暴不仁的秦国。”
扶苏离去后。
赵民们纷纷议论,言辞间满是惋惜。
与此同时,赵王城内,局势动荡。
秦军如潮水般涌入,对宫内不顺从者大开杀戒,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秦兵四处搜寻。
抓捕那些试图逃跑或躲藏的侍女,黄金火骑兵亦随之进入王城,开辟出一条通往龙台宫的道路,两侧秦兵严阵以待,护卫在旁。
宫外,郭开携颜聚、赵葱及一众投靠他的将领,跪伏在地,恭候扶苏的到来。
“长公子殿下驾到!”
郭开俯首称臣,高呼:“罪臣郭开,率众将恭迎殿下驾临,愿殿下千年、千年、千千年!”
扶苏策马而至,傲然立于高处,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的郭开。
他语气冰冷,缓缓问道:“郭丞相,你究竟有何罪孽?”
郭开颤抖着声音回答:“罪臣本是前朝旧臣,归顺大秦迟缓,此乃臣之罪过。
从今往后,臣心中唯有大秦。”
扶苏微微摇头:“归顺之迟。
这倒没什么,最怕的是。
身为臣子,却表里不一,阳奉阴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郭开闻言,冷汗涔涔,连忙辩解:“罪臣愚昧,实在不知长公子所指何事。
恳请公子明示。”
扶苏瞥了一眼身旁的李牧,淡淡道:“本宫若明示于你,你此刻便已无法跪在此地。
本宫且问你,赵迁何在?”
郭开颤抖着手,指向一旁巍峨的龙台宫:“赵迁就在宫内,得知公子攻入王城,罪臣便一直在此恭候,终于盼来了公子。”
言罢,蒙恬果断下马,手持长枪。
将郭开粗暴地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