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如此短暂,与陈梦雅分开的那一刻,她微笑着对我说:“不用牵挂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那笑容,强装得如此明显,我分明看到她眼眶渐渐湿润,闪烁着泪光,那是不舍、是无奈、更是被现实狠狠刺痛后的悲伤。
我深深地叹息,心中如汹涌的怒海,大骂着沈曼琪。我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现实,狠心让自己的女儿承受这般痛苦。
陈梦雅眼中的绝望与无助,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每一个回忆的瞬间,都让我的心像被刀割。
前往贵州的高速公路上,我的思绪始终停留在那分别的时刻,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而我的心却沉浸在痛苦的旋涡中无法自拔。陈梦雅伤心欲绝的模样,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成为我心中无法消散的阴霾。
一千三百公里的路程,终于在深夜一点,我抵达贵州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在市区找了家酒店,打算稍作休息,天亮后再回那个熟悉的山村。
简单洗漱后,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陈梦雅的影子,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明天就要再次回到那个承载着我无数回忆的村庄,不知道石青川、婷姐他们是否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