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都可不跪,他的文气,也不是你能削的。”
陆正淡淡道:“我修浩然正气,他们自己无能,心中不正,被正气所压,落得如此地步。此为正道大义所致,阁下是在质疑道义吗?”
杨员外闻言眉头一皱。
陆正又道:“你说你儿是读书人。陆某不才,读过几本书,但不曾读如何欺男霸女之书。陆某倒是想请教一二,你让你儿读的什么书,学的什么道理?”
“你……”
杨员外面色不悦,但却是无言以对。
陆正再道:“你觉得你儿犯的是小错?阁下可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杨员外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
陆正缓缓道:“古时有一小吏,从库房中盗取一文钱,被县令知晓,县令命人杖责惩戒。小吏不服,说不过是偷了一文钱,如何能施杖刑,即便施杖刑,也不能杀。县令闻言改判曰,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据木断,水滴石穿!直接将小吏斩了。”
“小错积少成多,便能成大恶。阁下的儿子与恶人为伍,能当街调戏女子,背地里难道少得了其它事情?”
“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尔子如此,阁下难道没有过错,居然想问罪于我?”“道义站在我这边,阁下难道是大逆不道之人?”
此言一出,字字诛心,满堂惊骇。
“大胆!你怎么敢如此辱骂父亲!”
杨家大公子顿时站起,怒目而视。
陆正目光一瞥,冷声道:“我与尔父相谈,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唰!”
杨大公子怒气冲冲,直接抽出腰间长剑,一身气势散溢出来。
“啪!”
杨员外一拍桌案,沉着脸道:“放肆!把剑收起来,坐下!”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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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公子脸色涨红,气得不行。
他们杨家,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连州牧和刺史,都不曾如此态度。
而陆正一个年轻人,把他们的脸皮都给撕了,这谁忍得了?
“我让你坐下!”
杨员外神色一冷,一股威压镇向杨大公子。
杨大公子身躯微颤,终究是咬牙坐了下去。
杨员外深吸几口气,转而看向陆正,挤出一个笑容,“我儿性情中人,一时冲动,还望陆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陆正淡淡道:“无妨,些许小事,陆某还不放在眼上,更到不了心里。”
“你……”
杨大公子闻言,顿时感觉受到了藐视和侮辱。
“下去!”
杨员外朝着杨大公子呵斥道。
面对杨员外的怒斥,杨大公子心中憋屈不已。
他转过头去看向一边,什么也不再说,也没有离开。
“给客人看座。”
杨员外语气平淡道。
管事战战兢兢,气都不敢喘,连忙邀请陆正入座。
陆正从始至终神态镇定,一点也不客气,坐了下去,端着茶水慢悠悠喝了起来。
杨员外看向陆正,目光中带有了三分赞许。
他的几个儿子,要是有陆正的一半,家族也能大兴。
可惜……
杨员外又观察自己的三个儿子,心中一叹,越看越不如意。
杨员外悠悠道:“年轻人刚才的一番话,真是振聋发聩,令人深省。不过杨某,非是不讲道理之辈。”
陆正说出那样的话,他要是以势打压对方。
事情传出去,整个杨家的名声也就毁了。
况且,想要以势压人,似乎也压不住陆正……
本来想来个兴师问罪,想不到反而被陆正给兴师问罪。
杨员外心中感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老了,居然面对一个年轻人,竟没了往日的威仪。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吩咐道:“三儿,给陆公子奉茶,诚心诚意道个歉。”
“啊?”
杨三少爷闻言,顿时惊了一下。
杨员外冷着脸,“做错了事情,难道不该如此?难道为父已经教导不了你?”
“孩儿不敢……”
杨三少爷连忙道。
陆正开口道:“不勉强,三公子已经受了责罚。他一时还不能接受,但若能想通此节,走上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