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被周围惊疑的目光灼得浑身发紧,喉结滚动着打了个哈哈,声音里裹着掩饰不住的窘迫和恐慌:“晚辈见神使驾临,实在是……实在是喜不自胜。)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一时没站稳......哈哈哈......一时没站稳?”
说着!他飞快抬眼偷瞄,见空中颠倒的眸光始终凝在自己身上。
凌震脸色霎时褪尽血色,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颌下积成细小的水珠。
他慌忙绷紧打颤的膝盖,一个翻身趴倒在地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晚辈凌震,恭迎神使大人驾临.......”
“嗯。”
空中传来一声轻哼,颠倒的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由于笑意藏在光晕里,所以没有人察觉。
下一瞬,祂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稳稳立在悬崖边。
风卷着颠倒的衣袂翻飞,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传进凌震的脑海里:“倒是条伶俐的好狗,戏演得不错。”
“如果能让因果大人高兴。”
“你这条狗命........”,嗤笑声。
“便暂且寄在你脖子上。”
凌震浑身猛地一颤,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后颈,头埋得更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k!a-n!s`h′u^c_h¢i,./c+o\m¢
“行了,都起来吧。”,颠倒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托着众人直起身。
祂目光扫过众人恭敬、狂喜的脸上,语气亲和道:“往后都是要共进退的,不必这般拘谨。”
“等我们反攻魔族,谁也说不准能走到哪一步,包括能不能活着回来。”
“不瞒你们说,就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场大战中活下来。”
祂顿了顿,风卷着祂的声音漫过每个人耳际,带着种温和的穿透力,“但.......只要踏上这条拯救苍生的路,咱们便是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亲人。”
“是过了刀山火海,还绑在一处的生死之交。”
“所以.......。”,祂的话音如雷霆般响彻云霄。
“我不希望有人再摆出一副低贱的姿态,你们的膝盖是用来站的,而不是用来跪的.......”
“今天能跪我,明天也能跪向魔族。”
颠倒反手一抬,凌震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得站了起来。
这充满威严的声音,听得药灵宗上下无不心潮澎湃。·x`i¨a?o*s¨h,u.o¢y+e¢.~c-o-m.
神使竟然说他们是生死之交。
能和神使成为亲人,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他们何德何能,能与神使同辈。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神使的目光除了恭敬、欣喜之外,更多的则是狂热。
是能反抗不再恐惧憋屈的欣喜。
是找到信仰的狂热。
而恰在这时,又一道清脆的“噗通!”声打破了寂静。
凌震刚站起来——又跪了!
众人望着恭敬趴在地上的宗主,结合神使前面刚说的话,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自己的宗主狠狠地给背刺了一下。
颠倒背着双手,上扬的嘴角露出一抹病态。
没错,是祂用法则把凌震硬生生给压跪的。
亲手让你站起来,又亲手让你跪下。
狗就是用来遛用来玩儿的,摆在哪里算什么事儿。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药灵宗那些曾经对他尊敬的人看看。
看看这个宗主卑微、狼狈不堪的姿态。
看看所有人情感的变化。
这一定很有趣!
反观凌震,他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岩石,表情僵硬的盯着地上。
他现在能感觉到周围弟子们投来的复杂目光——疑惑、震惊、甚至是...令人隐隐作呕的厌恶。
那些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面孔,此刻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白云、沐汐瑶、李映雪、钟离浩几人除外。
他们几人有的只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宗、宗主......\"一名年轻弟子忍不住低声唤道,却被身旁的长老狠狠拽住了衣袖。
颠倒负手而立,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祂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下来,最终停留在凌震颤抖的脊背上。
\"怎么?难道你觉得本神使说得话不对?\"
“还是说你的膝盖真这么软,连站都站不住?”
“不...不...神使大人您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