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姐姐在乡下曾有过娃娃亲。”苏熙然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很巧,姐姐曾经的未婚夫,应该是方大人的儿子吧?”
“也不用方大人特特做什么,只要往外说一说,我姐姐和曾经未婚夫的二三事就够了。”
好狠。
苏晴雅已经成亲,这时候传流言。
只怕宁王府不会善待她。
就算表面不信流言,背地里的怀疑不会少。
方铜面色很冷:“哦,可惜了,他们接触不多,并没什么事。”
当时两人年少,还不懂男女之事。
且秦彦腿好前,忙着打猎养家。
苏晴雅也在苏家压榨下,一天忙的像个陀螺,根本没有机会做什么。
后来秦彦断腿,苏晴雅因为身世的事,已经性情大变。
她很嫌弃秦彦,怎么会去见他?
“方大人,流言这事,本来就是真假掺半,何必较真?”苏熙然笑的温柔。
这就是要他们造谣的意思。
少男少女在村里私相授受,做点出格的事也理所应当吧?
想到什么,她补充:“哦,方大人,您不用担心此事影响令子,他是男子,且是被抛弃的苦主,世上总是对男子多些宽容的。”
“我听说,他如今还在读书,暂且到不了京城。等真有一日到了,流言都过去好几年。”
方铜半个字都不信他。
是,有些风花雪月的事传出去,男子被人说风流倜傥,女子就会被人诟病。
但男子被女子嫌贫爱富抛弃,也是会受人鄙夷的。
他为什么要让儿子背上这样的污点?
这些都不论,他也不想让儿子的名字和苏晴雅牵扯在一起,没别的,就是觉得恶心。
“你弄错了,两家亲事,我和钱娘已经履行了。”
想利用他儿子,没门。
钱凤萍同样挺直脊背,寒声下逐客令:“苏小姐,你可以走了。”
为母则刚,要不是顾忌对方身上,她就一个茶杯呼对方脸上了。
当着她的面,要毁她儿子名声,当她是死的?
苏熙然柳眉微蹙,没想到他们态度这么强硬。
好不容易来了,她可不甘心。
她看向一旁候着的丫鬟。
丫鬟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银票。
苏熙然淡定开口:“这里是三千两银票,方大人刚当官,以后需要上下打点,总是缺钱的。”
“还有,令公子不是在读书吗?我认识位大儒,曾经担任户部尚书一职,已经辞官养老,或许可以为令公子引荐一二。”
方铜皮笑肉不笑:“苏小姐有心了。”
“方大人不必在意,这些都是小意思,只要你……”
“没别的事,可以滚了。”方铜打断她。
苏熙然一愣,从没人在她面前说话这么放肆过。
她温和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方大人,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不等她再劝,方铜两口子起身。
一个顺手抄起扫把,一个从桌底抽出菜刀。
两人同款阴恻恻的表情。
苏熙然带着人狼狈出去,“砰”,大门被紧紧闭上。
丫鬟又惊又怒:“他们是土匪吗?怎么在桌下藏刀?”
她哪知道,两口子知道有人盯着她们后,没少想招。
在家里、马车里、身上各处藏着大大小小的武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苏熙然闭了闭眼睛,她没想到,方铜油盐不进。
既然这样,别怪她不客气。
流言的事,正主出来说最好。但没有正主,也一样能传开。
人云亦云的事可不少。
“呸!”院里,方铜狠狠啐了一口。
真晦气。
俩侄女怎么都这样,又蠢又坏的。
“媳妇,参加完点心大赛,咱就回家吧。”
别留下来闲逛了,京城这是非之地,还是早早脱身好。
“好。”钱凤萍没意见。
那小姑娘心思太毒了。
她不敢替方家人,不用方铜的身份做筏子对付苏晴雅,是怕火烧大了,自个会被卷进去。
毕竟,苏熙然才是真正的方家女儿。
和方铜有血脉上的关系。
所以她想用秦彦做由头,传的也是男女之事,绝对不会波及她。
还利诱他们,钱这个不说。
就给儿子找先生这事,多熟悉的路子啊。
方金不就是进淮安府拜师,又住大宅子,结果没得瑟多久,就下落不明了?
他们要真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