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百姓从街巷两侧的房屋里冲出,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锄头,甚至有的抱着陶罐砸向明军,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着抵抗。~q·u`s·h.u¨c*h,e`n¨g..^c\o?m`
少数杀进城中的明军,原本还有一丝怜悯之心,但见他们这样,也个个发狠,再也没有顾忌,不管老幼妇孺,但凡反抗的全部诛杀。
明军游击将军赵承宗率领步兵跟进,他挥舞长枪挑翻两名女真青壮,对身边的士兵大喊:“沿街清剿!注意房屋两侧!”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屋檐下射出,正中他的左臂。赵承宗闷哼一声,反手将长枪掷出,屋檐下传来一声惨叫,一名女真弓箭手摔落在地。
赵承宗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立马下令道:“各千户听令,按照原计划,分别夺取汗宫大衙门、尊号台、正白旗衙门,控制城中唯一的水源罕王井,拿下萨满神堂、地藏寺。”
“各千户领命。”
“各军给我冲杀,控制赫图阿拉后,城内的金银珠宝都是你们的。”
“杀啊!”
“杀、杀、杀!”
。
最先头的明军部队已经踏上了赫图阿拉内城正街的青石板路上,明军步兵营的甲士们踩着满地箭矢与断刃向前推进。^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们这一队也就一个百户的人,人数不是太多,也不敢贸然快速推进,只能依靠阵型,毕竟没有军阵被击溃是很容易的。
“有女真人,准备御敌。”
这一队的百户见前街冲过来十几个女真甲士,即刻便下令防御。
一个小旗官用盾牌死死抵住迎面劈来的长刀,虎口被震得发麻。对面的女真武士满脸血污,辫发被汗水浸透粘在脖颈上,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明军小旗侧身避开刀锋,腰间朴刀顺势出鞘,寒光闪过,里面女真甲士胸前顿时绽开血花,却仍嘶吼着扑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旗官小心!"身后传来新兵的惊呼。那小旗官余光瞥见斜刺里又冲来两名女真兵,忙抬脚踹中怀中甲士的小腹,借着挣脱的空隙翻滚在地。朴刀擦着他的头盔劈在石板上,火星四溅。
他反手一刀刺穿对方膝盖,趁着惨叫声起,同时新兵的长矛已从女真甲士的后心贯入,枪尖带着血珠从胸口穿出。
“这城不对劲啊!里面的人简直不知死活。”明军小旗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寻常城池破了外城就该降了,他们倒像是疯了。?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新兵也是脸色发白,握着长矛的手微微颤抖:"方才我看见 看见有妇人抱着孩子从箭楼上跳下去,都没喊一声。”
话音未落,左侧民居的木窗突然炸裂,三名女真兵挥舞着弯刀扑出,为首者肩上插着半截箭杆,眼神却亮得吓人。
“弓箭手,放箭。”
“给我射死他们。”
。
同一时间在汗宫门前的白玉高台上,女真大萨满正跪在祭天金柱前。他花白的胡须沾满血渍,手中青铜权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二十余名披挂重甲的女真亲卫背靠着高台护栏,组成最后的防线。他们的甲胄上布满箭孔,刀刃却依旧锋利,眼神里燃烧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萨满神堂已经被明军拿下,他们这些人是从包围中杀出来的,他们是绝对的信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明军千户周正率领一队火铳手列阵高台之下。他摘下被硝烟熏黑的头盔,露出额角的伤疤:“弓箭压制,火铳队交替射击!他们既然不想活,那就送他们死。”
“是。”
几十支羽箭破空而去,大萨满的亲卫们举盾格挡,金属撞击声密集如雨。趁着箭雨间隙,火铳手齐步上前,枪管喷出火舌,铅弹呼啸着撕开空气。
前排的两名亲卫应声倒下,血顺着白玉台阶蜿蜒流淌。剩下的人却毫无惧色,为首的甲士发出震天咆哮,挥舞着两柄短斧冲下台阶。
火铳手匆忙装填弹药,却被斧刃连人带枪劈成两段。周正抽刀迎上,与女真甲士战在一处。女真甲士的左臂被铅弹打穿,却只用单斧格挡,另一手死死抓住周正的刀刃,任凭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