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中暗自思量:既然已经涉足此事,何不索性将所有人解救出来。
她轻移莲步,向其他牢房走去。
目光所及之处,昨日自己曾身陷囹圄的牢房再次映入眼帘,那冰冷的锁链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闫洛悠心生疑惑,快步上前查看:“这么快又有新的囚徒了吗?”
她贴近牢门,向那漆黑一片的深处望去,试图捕捉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然而,牢房内一片漆黑,她无法看清里面囚禁的是谁。
“这牢中囚禁的究竟是何人?为何那大魔头如此热衷于抓人?”
闫洛悠转头向走来的邬褀问道,同时手指轻动,已经将牢锁悄然打开。
邬褀的回答如同寒冰中的一丝暖流:“一个时辰前刚被关进来的。”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闫洛悠踏入了那阴森的牢房。
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
她心中暗惊:“咦?这股气场……难道是活阎王?”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终于看清了黑暗中的人影。
那熟悉的背影,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身子,仔细打量。
当她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不由得惊呼出声。
“嚯!果真是活阎王!”
她迅速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还好,尚有生机。
再探脉搏,她心中已然明了,他是被人暗算,中了迷药。
闫洛悠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脖颈,指尖触碰到一根银针。
她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银针,动作娴熟而果断。
此时,邬褀已经走进了牢房,站在了她的身后。
“姑娘,你认识他?”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
闫洛悠点了点头,神色坚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来救我的,却不料被那个魔头暗算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着东阳晟睿的人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你们稷下宫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抓啊!”
邬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邬裕行事,向来如此。”
闫洛悠不屑地撇了撇嘴:“看出来了,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东阳晟睿渐渐恢复了知觉,条件反射地抓紧了闫洛悠的胳膊。
闫洛悠痛得直甩胳膊,口中连呼:“疼疼疼疼疼!”
东阳晟睿睁开眼睛,眼眸中瞬间涌现出强烈的杀意。
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是闫洛悠时,杀意迅速褪去。
在瞥见她身后的邬褀后,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而疏离。
他缓缓坐起身来,先是审视了邬褀和牢房外的老伯一番,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闫洛悠身上。
他的目光在她的双手上停留了片刻,那里还残留着被锁链束缚的痕迹。
闫洛悠无奈地抱怨道:“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却这样对我。真是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手劲儿大得我都快散架了!”
闫洛悠揉着发痛的手腕,不满地抱怨道。
东阳晟睿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那些是什么人?你的手又怎会如此模样?”
闫洛悠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是与我同被关押的狱友,来自邬家。”
“我设法救他们出去,好让他们为我指路。”
“至于这手嘛,还不是拜邬裕那个大魔头所赐,一想到就让人恼火。”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恨,东阳晟睿也不禁微微皱眉。
闫洛悠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转头看向邬褀。
“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尖锐之物?”
邬褀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奈。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铁丝行不行?”
原来是那位年迈的老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
闫洛悠立刻点了点头:“行行行,有铁丝就好!”
老伯颤巍巍地递上一根铁丝,闫洛悠接过来吩咐道:“给他!”
东阳晟睿一脸茫然地接过铁丝,不知道闫洛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闫洛悠又指了指自己的发髻:“把我头上的簪子拔下来。”
东阳晟睿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