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与温柔。
思绪流转间,他想起了闫洛悠在稷下宫中的点点滴滴。
那些不为人知的苦难与艰辛,让他的眸中不禁泛起了一层浓烈的杀意。
邬裕,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敌人。
东阳晟睿暗暗发誓:“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而在稷下宫那庄严而森严的大殿之上,邬裕正傲然端坐于主位之上。
他神色暗沉,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殿中央那个病弱如柳的邬褀。
此刻的他,眉头紧锁,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邬褀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微弱而有力。
“今日之事,是我一时冲动所犯下的错误。与他人无关,请不要牵连他们。”
邬裕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念及手足之情才留你一命。”
“当初我就警告过你,若敢离开地牢半步,我必格杀勿论!”
邬褀却面不改色,坦然面对。
“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你要杀便杀,落得个痛快!”
邬裕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森然之意:“我不会如你所愿。”
“三年前我没有杀你,今天也不会。弑兄的骂名,我邬裕可担不起。”
他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目光落在邬褀身上,却显得异常疏离。
“你回地牢去吧,随你活多久,我都不会多问。”
“但若再敢踏出地牢半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邬裕起身缓步走下台阶。
经过邬褀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别忘了,你母亲的牌位还在邬氏祠堂供着。”
言罢,他快步离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邬褀。
两名弟子上前,面无表情地“请”邬褀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邬褀凝视着邬裕那决绝而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那句最后的遗言,如同余音绕梁,久久回荡在他的心海之中——
是啊,那是他的母亲,那个曾经给予他无尽温暖与庇护的女人。
若非为了维护她在邬家那岌岌可危的地位,他又怎会甘愿承受这般的屈辱与磨难?
他渴望逃离这座阴冷的地牢,只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能够前往母亲的坟茔前,献上一份迟到的哀思与告别。
当邬褀再次踏入地牢的那一刻,他的心境竟出奇地平和。
仿佛这里成了他心灵的归宿,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那扇斑驳的大门,那间昏暗的囚室,一切都显得如此亲切。
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这片属于自己的小小天地。
他在黑暗中踱步,耳边传来老伯微弱而艰难的喘息声——
那是他在这地狱般环境中唯一的慰藉。
邬褀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我没事。”
随后,他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姿态,从容不迫地走进了那个被黑暗吞噬的房间。
命运,似乎早已为他铺好了前行的道路,而他,则选择了顺从与接纳。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角落,他无欲无求,无思无念,只愿静静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点降临。
与此同时,闫洛悠正沉浸在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之中。
她的梦境空无一物,宁静而美好。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唤醒她时,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她的双眸缓缓睁开,满是满足与惬意。
东阳晟睿已不在身边,而闫洛悠则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整张床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自在与宁静。
经过一番短暂的放空与恢复,闫洛悠的精神状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饱满。
她起身洗漱,打开房门,恰好撞见了正在楼道巡视的闫振明。
她带着一脸明媚的笑容,向闫振明打招呼道:“早啊!”
而闫振明则以一种近乎冷淡的语气回应:“不早了,都快晌午了。”
闫洛悠俏皮地站到他面前,撇了撇嘴。
“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嘛,至于这么认真吗?”
“还有啊,睿王呢?”
闫振明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