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裕一听,怒火中烧,手指微动。
一枚寒光闪闪的暗器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了军师的肩膀。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军师咬紧牙关,强忍剧痛,认罪道。
“属下有罪,甘愿领受主上的任何责罚。”
邬裕冷眸如霜,声音冷硬如铁:“既然如此——”
“你便在地牢中度过余生,永生不得踏出牢门半步。”
军师低头应命,声音微弱而坚定:“是,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在东滢城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最终在闫府门前缓缓停下。
闫洛悠与“东阳晟睿”(邬褀公子)重新戴上了面具,准备踏入闫府。
“哥,邬褀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闫洛悠俏皮地撞了撞闫振明的手臂,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闫振明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嘀咕。
“不过是出去找了她一趟,不仅惹了一身麻烦,还带回来两个不速之客。”
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安置在睿王府,反而要带到闫府来?
闫洛悠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盈盈地说道。
“半个月后我还要给他复诊呢,住你这儿方便些。”
闫振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东阳晟睿,低声说道。
“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说完,他便迈步走进了闫府。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迎了出来,满脸喜悦。
闫振明停下脚步,吩咐道:“这位公子暂时住在府里,你去收拾一处院子给他们住下。”
“是!”管家连忙应声,恭敬地请二人入内。
闫洛悠对着闫振明离去的身影挥了挥手。
“哥,我先走了哈!邬褀公子,改日再来看你!”
随后,闫洛悠与东阳晟睿换乘了马匹,离开了闫府。
他们先在街上选购了一些衣物和饰品,装扮一番后,才回到了睿王府。
“王爷和娘娘回来了!”
管家一见闫洛悠,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带路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闫洛悠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回来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回到漪澜苑,只见院内空空荡荡,仿佛一切繁华都已逝去,只留下无尽的宁静与寂寥。
闫洛悠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了古色古香的漪澜苑。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院中回荡:“雅儿、洁儿,梅烨、梅茹,本小姐回来啦!”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她心中疑惑顿生,推开门扉,主屋内亦是空无一人。
紧随其后,东阳晟睿步入屋内。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漠与威严:“他们因你擅自逃离,已被惩处,罚期尚未期满。”
闫洛悠闻言,眉头一皱,双手叉腰,佯装怒意。
“逃跑的是我,你凭什么处罚他们?”
东阳晟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轻描淡写。
“主罪从罚,既然罚不到你,自然便由他们代劳。”
闫洛悠反驳道:“你这简直是蛮横无理!”
东阳晟睿目光深邃,缓缓凝视着她,反问中带着一丝戏谑。
“哦?那你欲与本王讲何道理?”
闫洛悠一时语塞,心中暗道自己似乎确实理亏。
只能尴尬地挠挠头,勉强笑道:“我并非此意。”
“我的意思是说,梅烨、梅茹乃是你麾下精英,训练他们自是理所当然。”
“但雅儿、洁儿却是相府陪嫁而来的丫鬟,身份尊贵,怎可轻易惩处?”
东阳晟睿冷哼一声:“谁让他们跟了个不懂事的主子?”
闫洛悠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认输:“罢了罢了,这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罚就罚吧,只是此事万一被丞相知晓,雅儿、洁儿定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届时整个东滢城都会议论纷纷。若是泓王等人对你产生怀疑,那可如何是好?”
东阳晟睿不以为意:“你逃离此地已非首次,他们早已对你心生疑虑。”
闫洛悠脸颊微红,尴尬笑道:“嘿嘿,也没那么多次啦。”
东阳晟睿缓缓靠近她,垂眸凝视,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
“在放你离开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若再生事端,本王可没空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