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
哼!这个活阎王,到现在都不肯现身。
闫洛悠心中愤愤不平,拿起笔来,在纸上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龟。
“让你总躲着我!”闫洛悠气呼呼地在乌龟的鼻子上重重地涂了一抹墨色。
“我要把你画得丑不堪言!”
说着,她又在乌龟的脸上添了几道滑稽的胡须。
“来来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英俊潇洒得紧呢!”
“我送你一窝搔首弄姿的母乌龟如何?”
闫洛悠边说边笑,纸上瞬间多了十几只形态各异的母乌龟,每一只都显得那么丑陋而滑稽。
“怎么样?够了吗?不够我还能继续给你添上!”
闫洛悠越画越兴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在这纸上。
突然,手中的笔猛地一颤,眼前的杰作被一只大手无情地抽走。
“嘿!我还没画完呢!”
闫洛悠一转身,只见东阳晟睿脸色阴沉如墨,正瞪大眼睛着她的“杰作”。
“哈哈!王爷您怎么有空来了?”
闫洛悠心中一紧,随即故作镇定地坐了回去。
她慌忙将手中的笔放下,低着头不停地玩弄着双手。
完了,这下诋毁他的事情恐怕是暴露了。
在晨曦初露与暮色渐浓之间,命运的玩笑似乎总能找到那微妙的缝隙。
不偏不倚,恰巧在闫洛悠沉浸在墨香与纸面的乌龟涂鸦之际悄然而至。
那一刻,她的心情犹如被乌云悄然遮蔽,轻声叹道:“运气,真是个淘气的孩子。”
东阳晟睿,那双眼眸深邃如夜空。
此刻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俯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寒意。
“你这画布之上,勾勒的究竟是何物?”
闫洛悠的心中咯噔一下,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声音细若蚊蚋。
“那是一幅家族的温馨画卷——”
“一只悠然自得的大乌龟,携带着一群活泼可爱的小乌龟,在波光粼粼的水边嬉戏。”
她边说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样的解释应该足够温婉又不失趣味,画乌龟一家总不会引发太大的风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