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x¢7.0!0+t¢x?t′.,c-o`m′
最后黎淮音走到了书案后,随手拿起一本书,故作镇定,温声道:“为何要生气?只是——”
“这些东西就想做聘礼,太少了。”书本轻轻翻过一页。
谢清棋站在她身后,眼睛一亮,俯身趴在她耳畔,声音很低但难掩激动:“阿音这是答应我娶你了?聘礼当然不会——”
“等一下。”黎淮音手指紧紧捏着书页,打断了这奇怪的话题走向,“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你过来应该还有重要的事情吧。”
重要的事情?谢清棋反应了两秒,恍然道:“对了,萧姝嫣!”
听完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黎淮音大概有了判断,沉默良久,轻声道:“那些人真够狠心的。”
红莺正在房间里给萧姝嫣涂着药膏,露出的脚腕处大片青紫,肿得厉害。
谢清棋仔细把脉后松了一口气,“伤势不算很重,只是惊吓和伤心过度,还有就是……被下过药。,x`x!k~a!n_s`h?u^w?u\.-c*o`m+”
送来的药膏毕竟只能治疗外伤,谢清棋又对症开了副药,看向黎淮音:“估计喝了药明天能醒过来。”
“为何这样看着我?”黎淮音见谢清棋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不以为意安慰道:“我戴着面具,她认不出我,若说从前,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几句口舌之争。”
——
周卓行看着下人给周昌玉上药,心疼得不行:“你轻点,轻点。儿啊,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周昌玉脸色苍白,头上全是汗,身后的每一寸皮肉都像是在被火烧,咬着牙问:“爹,你说我们为高台上的人卖命,值得吗?”
“你胡说什么呢!”周卓行见药涂得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让下人都出去了。
周昌玉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被拴起来的狗,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出去咬人。~x/w+b!b′o¢o?k_..c/o`m,无论多么忠心,多么听话,主人只要稍不顺意,就可以随意挥鞭打他。
昨日他跪在殿外,看着谢清棋从他身边走过,穿着正四品的官服,好不神气。
谢清棋那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废物凭什么官至四品,凭什么能娶到他喜欢的人?萧瑞那种头脑简单的笨蛋凭什么能对他颐指气使?
这两个人,就因为胎投得好,一个在殿内受嘉奖,一个犯了错也无关痛痒!
只有他,只有他像狗一样被拖下去打板子!
哦,不是只有他,那个车夫因为投胎技术比他还差,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周昌玉越想越气,握着拳头颤抖道:“为现在当权的人、为这个皇家卖命,值得吗?他们配吗?”
周卓行骂道:“逆子!给我住口!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这种背君叛国的话你也敢说?”
“呵……”周昌玉低低地笑了一声,“爹,我不过是说了两句,您激动什么?您当年为了权势,陷害那位以至于他满门流放的时候,怎么不提叛国二字?”
啪!
周卓行脸色铁青,刚打过人的巴掌微微颤抖,指着周昌玉道:“你给我把这些话咽在肚子里,永远不准再提!”
——
夜幕低垂,宫灯摇曳,原本肃穆的宫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驾崩了!”一声凄厉的呼喊传出,随即扩散至整个皇宫。
慈宁宫正殿,白幡低垂,太后的灵柩安放在高台之上,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沉沉的檀香。
皇帝和皇后穿着白色丧服,跪在最前方,连着失去两位至亲,萧还彷佛苍老了十岁。他们后面是萧明珏、萧明烛、萧晟、萧瑞和萧锦等人。
后面的妃嫔个个头戴白巾,神情哀戚,低声啜泣着。
谢清棋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本不该对这位几乎“素未谋面”的外祖母有太多感情,可此刻她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沉闷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跪在前面的萧婉华泪如雨下,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萧还声音低哑:“将长公主送到偏殿,传太医。所有宗亲,七日内不准离开皇宫,为太后守灵。”
申时初刻,日影西斜,萧姝嫣在床上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红莺刚进门就见她正挣扎着坐起来,忙放下手中的汤药去扶她,担忧道:“你身体还没恢复,来,慢点儿。”
“你是谁……”萧姝嫣张了张嘴,声音沙哑。
“我叫红莺,我家小姐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