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不断踱步,看到老杨走回来,急忙问:“能出去吗?”
老杨摇头:“世子爷,外面都是护卫,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你好好面壁思过。-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这可怎么办?”谢清棋心急如焚道:“五天后陛下在御苑设擂,举办什么马球赛,到时肯定要下旨赐婚……”
阿音久久等不到她回去,一定会派人打听,若是知道了此事……
不行!两天后阿音还需针灸,她必须出去。一想到黎淮音伤心的样子,谢清棋觉得哪怕抗旨她也不在意了!可关键是……抗旨也闯不出去禁军的包围啊。
老杨见她着急,轻咳一声道:“世子爷,你若真想出去,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就是有些……不太体面。”
“哦?你快说!”
两日后,天色全然黑下来,谢清棋和老杨站在离侯府东南角不远处的路边,一个个满身泥土。
谢清棋重重吐出一口气,笑道:“老杨,真有你的,居然还会挖地洞。`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老杨嘿嘿一笑,小声道:“以前我干盗墓的时候,那挖起来才快呢,现在有些生疏了。”
谢清棋道:“改日我重重有赏。”
黎淮音见到面前泥人似的谢清棋时,着实下了一跳,可谓又惊又喜。
“怎么弄成这样?”黎淮音拿出帕子,想要给她擦一擦脸上的泥印。
谢清棋忙后退一步,接过帕子,道:“我自己来吧。”太丢人了,若非情势所迫,她是决计不会以这幅样子来见阿音的。
谢清棋扭头擦脸,没发现黎淮音手上落空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她自顾自地将这两天是如何和老杨在侯府挖地道的事情一一说了,由于身上手上都是泥,她便有意和黎淮音保持着距离,免得弄脏了她的衣服。
黎淮音见状更是忍不住失落。既然决定生疏了,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地来见自己。
径自坐下后,见谢清棋无论如何不肯弄脏椅子,黎淮音只好道:“你先去换洗一下吧。\w¢z-s`x.s¢._c-o/m!”
谢清棋道:“今日正好需去医馆针灸,不如我也到那里再洗,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必了。”黎淮音道。
谢清棋一愣,不解道:“为什么?”
见黎淮音不说话,谢清棋好声劝道:“针灸疗法非一日之功,你体内寒症离痊愈还需好些时日。”
黎淮音转过身:“我说不必,就是不必。以后都不必再费这个功夫了。”
“费功夫?”谢清棋声音压得很低,“关乎你性命的事情你却跟我说——费功夫?”
谢清棋顾不得手上泥土,忽然走上前抓起黎淮音的手腕,三指扣在寸关尺上。
脉象虚浮如游丝。
黎淮音挣开她手腕,攥紧的手指骨节泛白:“你走吧。”
谢清棋听出她声音中的不对劲,转到人身前,恰好看到一滴清泪从黎淮音脸颊滑下,谢清棋胸口一窒,慌乱道:“阿音,发生什么事了,你总要告诉我啊。”双手停在空中有些无措,想要擦泪偏偏手上都是泥。
黎淮音:“既然你已被圣上赐婚,自然不该再与我有此等……亲密举动。”
“我没有答应!”
“迟早的事。”黎淮音哽咽道:“三日后的那场比赛,恐怕你的彩头就是赐婚。”
谢清棋皱眉,保证道:“我绝不会娶旁人。”
“抗旨是要杀头的。”
“那又如何?”谢清棋轻笑一声,“大不了当日我从马上摔下来,若是死了一了百了,若是侥幸活下来估计也是个残废,安国公定然不会将女儿嫁给我了。”
黎淮音蹙眉道:“胡说什么呢,我不准你死!”
谢清棋:“好,我不死。”
“也不许残废。”
“好,不残废。”
谢清棋伸出双臂隔空虚抱黎淮音,小声道:“阿音不生气了吧?”
黎淮音见她如此动作,心里不免失笑,也意识到方才误会了谢清棋,心虚道:“我本来就没生气。”
谢清棋笑道:“好,阿音大人有大量,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来向你解释。现在总可以去针灸了吧?”
“你虽无意,可抗旨之事……”黎淮音眼底满是落寞,比起故意摔下马和抗旨这种有性命之忧的选择,她宁可谢清棋同旁人成婚。
光是在心里这么想着,黎淮音便心痛地捂住了心口,那里像是有一把刀,将她的心剐得血肉模糊。
“阿音!”谢清棋也顾不得手脏了,忙扶住她,郑重道:“阿音,你只信我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