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只是太皇太后当年可没妹妹这么好命,以秀女身份入宫后就得到皇上的宠爱。\"
陆德宁跪在地上,双腿疼的钻心,却不敢多说,只是低低的垂着头。
“太皇太后当时只是入了王府,肯定没有妹妹现在这样舒服顺遂,入宫半月,陛下留宿你房间十三天,真是宠爱的无边了。”陈皇后喝了一口茶,瞟了跪着的陆德宁一眼。
“陛下任性,我们作为妃嫔的应该知道劝导,后宫需要雨露均沾……”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尖细的通传声:\"太皇太后驾到——\"
陆锦陌扶着女官的手跨进门槛,金丝凤凰纹的裙裾扫过满地落花。
她望着侄女通红的眼眶,想起自己初入王府时,也是这样被王妃刁难,却无人为她撑腰。
\"哀家记得,\"她抬手轻抚过案上的掐丝珐琅香炉,鎏金螭龙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皇后宫里的玫瑰,该换个品种了。\"
夜色渐深时,陆锦棠悄然来到景仁宫。
月光透过鲛绡纱帐,在陆锦陌鬓边的珍珠步摇上碎成星子。
\"长姐可是在为宁儿忧心?\"他在榻边坐下,看着长姐眼角新增的细纹,突然想起幼年时,是她手把手教自己握笔习字。
陆锦陌望着窗外摇曳的宫灯,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当年先皇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不得不亲手将青梅竹马的恋人送出京城。
如今历史竟在晚辈身上重演,命运真是最无情的编剧。
\"幺弟可知,\"她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后宫安稳,前朝才能无忧。\"
更深漏断,陆德宁蜷缩在锦被里,望着帐顶繁复的缠枝莲纹出神。
白日里太皇太后塞给她的翡翠镯子还温热,上面刻着的\"平安\"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忽然,窗棂轻响,萧承煦的声音隔着纱帐传来:\"别怕,有我在。\"
她猛地坐起身,却只看见一地银白月光,和窗台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支带着晨露的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