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皇宫上下跟炸了锅的蚂蚁窝似的。.l+a^n¨l_a?n-w-x¢..c~o?m¨
太监宫女们端着水盆撞翻香炉,小厨房错把花椒当糖霜,就连御花园的孔雀都被惊得开了三次屏——只因今儿是陆德宁正式回宫的日子!
萧承煦更是破天荒提前两个时辰就穿戴整齐,在宫门口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得地砖沙沙响,活像只焦躁的大公鸡。
“怎么还没到?”萧承煦第五次掏出怀表,差点把表链扯断。
一旁的老太监战战兢兢:“陛下,您已问了十七遍,这会儿车队怕是刚过朱雀大街……”
话没说完,就见远处尘土飞扬,八抬大轿顶着金凤凰的轿帘晃悠悠驶来,惊得宫墙上的麻雀扑棱棱全飞走了。
萧承煦大手一挥:“开正门!把编钟锣鼓全给朕抬出来!”
随着吱呀一声巨响,厚重的朱漆宫门缓缓敞开,惊得路过的小侍卫差点把长枪戳进自己脚背。
按规矩,除了太后寿辰和新帝登基,这正门可是轻易不开的!
后宫妃嫔们早就挤在宫墙后头偷看,这会儿更是伸长脖子,把脖子都快抻成长颈鹿了。
轿子刚停稳,萧承煦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结果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啃泥。他红着脸稳住身形,就见轿帘一掀,陆德宁抱着个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探出头来——小家伙正吧唧吧唧啃着手指,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汤圆。?k!e~k`a+n/s\h?u~.·c¢o`m?
“陛下,来抱抱小皇子。”陆德宁眉眼含笑,把孩子往萧承煦怀里一塞。
萧承煦轻车熟路的抱过小包子,又然想起什么似的,顿时僵成了木雕,胳膊假装直愣愣地伸着,活像被点了穴的兵马俑。
就在他手忙脚乱差点把孩子掉地上时,轿子里又钻出两个丫鬟,每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包子”!
这仨娃穿着同款虎头鞋,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转,把围观的妃嫔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陈皇后扶着宫墙,差点把护甲掰断。她身后的妃嫔们已经开始掐手指:“一个就够头疼了,现在直接来仨?这以后宫斗难度直接从新手村跳到地狱模式啊!”
回乾清宫的路上更是热闹非凡。
三个小包子轮流哭闹,一会儿这个要喝奶,一会儿那个尿了裤子,把伺候的宫女太监折腾得鸡飞狗跳。
萧承煦抱着孩子手忙脚乱,龙袍上沾了奶渍也浑然不觉,还对着哭闹的小娃扮鬼脸:“别哭别哭,再哭朕把御膳房的桂花糕全搬来!”
消息很快传遍后宫。
有妃嫔酸溜溜地说:“这哪是回宫,分明是带着‘萌兵’来攻城!”
还有人悄悄在佛堂多添了几炷香,祈祷自己能早日“开枝散叶”。`s·h`u*w-u-k+a*n¢.`c?o?m!
而此刻的乾清宫,萧承煦正被三个娃缠得脱不开身,龙案上奏折堆成小山,他却乐呵呵地举着拨浪鼓逗孩子:“政务先放放,朕这会儿可是要忙着‘征服’小祖宗们!”
萧承煦好不容易把三个娃安顿好,抬手擦了把冷汗,突然发现陆德宁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陛下这迎接阵仗,怕是比当年登基还隆重?”
萧承煦嘿嘿一笑,伸手戳了戳小包子肉乎乎的脸颊,结果被小家伙抓住手指塞进嘴里猛啃:“那是自然!朕这是给孩子们接风洗尘,顺便……”
他压低声音凑近:“给某些总说朕‘后继无人’的老臣一记响亮耳光!”
“对,就是这个理,哀家现在看看还有谁敢说我儿后继无人!”太皇太后陆锦陌一阵疾风似的闯进乾清宫,人还未到,声先到了。
乾清宫的金砖地被日头晒得暖烘烘的,萧承煦盘腿坐在铺了三层软垫的地上,正围着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团团转。
“来,父皇这儿有蜜饯。“他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刚打开就被一只小手抢了个空。
“拜托,他们现在才几个月,能吃这个东西?”陆德宁一把抢过去,念起一颗,“啪嗒”一下地进了嘴巴里。
最大的那个叫念安,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腰间的玉佩,看着手中突然没了的东西,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老二念辰是个混世魔王,嘴里随时鼓鼓囊囊的,好像就连空气都很好吃的似的,边吹着气,还不忘伸手去揪萧承煦的胡子。
最小的念昀最瘦弱,但也最好动,摇摇晃晃的瞪着两只小脚,挥舞着两只小手,口水顺着消瘦的小脸往下淌。
萧承煦笑得眼角堆起细纹,半点没有平日里朝堂上的威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