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间总是情真意切最重要。那袁姑娘与政儿是你父皇赐了婚的,你何要与?她?厮混在?一起?”
“纵使?你无心?,给旁人瞧去,给你皇兄瞧去,总是不好的。”
乌丸昭在?一旁瘪着嘴,不时吃些糕点,只如围观的群众般听着二人对话。
祁寒闻言,止不住冷笑了声。
“皇祖母,你又会知,这袁姑娘本是要嫁予我的呢?”
太后一听,心?底一怔,顿时觉得不得了了:“哎哟,这──”
乌丸昭闻言亦是一愣,脸上忽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笑容,看向祁寒的眸光更是晶亮了些。
与?自己亲哥哥争女人,这八卦果真刺激!
“这、这婚是你父皇亲口赐下的,何能辱没了去?这世间如此多的女子,何必要执着于她??”太后苦口婆心?着,“我瞧这乌丸姑娘便不错。”
“啊?”乌丸昭吐出嘴中?瓜壳,不敢置信地看去太后。
怎么忽然扯上她?了?
祁寒抬眼看了眼乌丸昭:“……”
乌丸昭本是无所谓,任由太后如何说?,反正她?的婚事最终还?是要她?的父王与?阿兄做主。
谁知她?却偏偏见了祁寒那眼神:“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很?想嫁给你吗?”
“忘了说?了,昨夜你晕倒的模样真的很?虚!本小?主也?压根看不上你好吗?”
太后尬笑了几分:“罢了,寒儿好生休息,早膳在?这,让宫女伺候着你用。”
“放心?,有祖母在?,没人敢动你半分汗毛。”
“嗯。”祁寒答应着。
太后交代完,便与?乌丸昭二人一同?出了寝屋。
“诶,乌、公主殿下。”祁寒忽忆起什么,忙叫住乌丸昭。
“干嘛?”乌丸昭闻言扭头看他。
“昨夜我借用你的名?义,向王昭仪撒了个谎。若是她?今日来寻你聊天又或什么,还?请莫要对她?太生疏了。”祁寒说?道。
“哦。我凭什么帮你?”
祁寒一顿,轻轻扯着唇角笑道:“那日在?下说?话莽撞了,冲撞了公主殿下,还?望您莫要计较。”
“哼,行吧。”乌丸昭挥挥手离开,算是答应他了。
·
东宫内,袁冬月起了个大早,随后行动极其迅速地梳洗完毕,忙朝兰心?宫赶去。
昨夜祁政被罚,此刻还?在?昏睡之中?。
“阿瑶、阿瑶!──”袁冬月方踏进?屋内便呼唤着禄瑶的名?字,禄瑶闻言赶忙急匆匆出来迎。
昨夜之事禄瑶亦略有耳闻,此刻见着她?毫发无损才稍稍放心?,“可是发生甚么事了,竟如此之急?”
袁冬月握上她?的手,正欲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来:“我有事求于你……”
……
夜里,月黑风高,淡云横浮。
皇城之下,整座京城依旧张灯结彩,喜庆洋溢。
独一处丽艺苑,仍旧只泛着青白的黄光。
正月还?未出节的日子,在?这几日里,丽艺苑里的宫女总要被王昭仪遣散下去。这似乎已成了丽艺苑十余年来的传统,因此大家都默契又闲散,只是待在?自己屋中?,从不去叨扰她?。
屋内仅点一盏煤油灯,颜色有几分昏暗,木案上一只香炉生着白烟,与?灯火聘婷缭绕着。王昭仪独一人盘坐于香榻上,手中?盘着佛珠串,一颗一颗扣着,安谧鬼静。
忽地,屋外狂风四起,霎时吹开雕窗,“哐当”一声巨响,油灯应风扑灭,惊得王昭仪猛睁眼。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风中?带来的寒意灌体,害怕、冰冷,刹那间被点起,她?忍不住浑身一抖。
原来是起风了。她?心?底默念着。
好在?月光明澈,四下亮度渐渐回转,柏影灰黑,照进?屋内,婆娑起舞。
她?缓缓掷下佛珠,下了香榻,欲去合了窗。
然而?下一刻,一个骇人的人影突然站立在?窗外,惨白的月光打在?她?身上,轻飘的白衣勾出似有似无的身形,无不透出惊心?动魄的虚幻感。
那人两只眼珠死死盯着她?,一动不动,似笑非笑。
王昭仪失声尖叫出声,猛地往后退去一步,浑身已全然浸出冷汗。
“你、你是谁!”
飘渺的女鬼只是勾着浅唇。狂风又奏,从狭窄的夹道中?极速钻过的尖利的声响霎时充斥着宅院。
“宁、宁妃?!”王昭仪已双腿发软,不敢置信地问出。可、可宁妃怎可能突然出现在?这,怎可能着这一席可怖的白纱!
难道、难道真的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