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v,在柳姨娘眼前晃了两下,还不停得强调,“我不是坑你,你自己看看,这路可难走了,他?们两个外男背你不合适,我一个弱女子背你风险很大,一个不好?就是两条小命一起玩完…”
“咳咳…”柳姨娘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咳了出来,哑着嗓子对她发出最后一口气音,“好?……”
然后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嘿嘿嘿,好?好?好?,我先收取报酬哈。”姜书?予喜不自胜,马上拔了两根最大最重?的金簪放进怀里。
沈知季不忍直视,对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收了钱就要办事,把她带去镇上救活就算她守诺,银货两讫,美滋滋。
阿狗后背有伤不能背,沈知季…别说?他?年纪大,就算体力尚可,以他?的脾气,让他?背一个女子跟让他?去死没差别。
至于她?背是不可能背的。
于是,在最后半程就出现了阿狗和姜书?予两人手臂上各缠着一条狐皮围脖,另一头则缠在柳姨娘大氅的两角。
一路拉着她走。
两人一起反倒没那么累,只?是没人在前面顶着风雪,稍微受点?罪。
不过看在金簪的份上,她可以接受。
小半个时辰才到镇子入口,今日街上人也不是很多,店铺也是开?一半关一半,几人第一件事就是寻一家医馆将人送过去。
说是医馆也算不上,两开?的店面,一面是抓药的柜台,一面是坐诊的大夫,桌椅破旧,药味弥漫的同时还有股子淡淡的霉味。
即便如此?,医馆也已?经是人满为?患,抓药的人在柜台前排起了长队,老大夫桌前也是如此?。
若不是她们实在太狼狈,只?怕也不能马上被迎进去第一个看诊。
“怎么?被冻成这样。”老大夫只?一眼就看出病症,马上安排小药童去安排。
“让你师娘去烧水,将这位娘子放进温水中?浸泡半个时辰,期间?还要不断揉搓她的皮肤。你去抓药,夏枯草,冬瓜皮,侧柏叶……”
阿狗和沈知季被留在了外间?,姜书?予跟着小药童一起进了后院,被安排进一间?客房。
一白发老太走了出来,也不理她,只?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内院传来争吵声,白发老太太走出去,还不忘嘱咐她,“你来,用?湿毛巾继续按,别停。”
姜书?予领了活,只?好?老老实实地干。
来人是夫妻二人的独子,此?刻正急得大吼,姜书?予跟听现场直播也没区别。
“你们怎么?又开?店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万一是赵家设得套呢,咱们家还能有活路吗?!”
“我也劝过,但是你爹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有人求到他?头上了他?总不能看着人家去死,开?了一个头就有下一个……哎!”
“不行,这店必须关,你们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当初桑家怎么?被灭门的,难道你们都忘了!”
“啪。”巴掌落在背上的声音。
老太太带着怒气,“闭上你的嘴,什么?桑家,那是你师祖!”
“你怕死,就当我跟你爹没生过你,你爹靠治病救人赚下家产养活咱们一家子,又供你娶妻生子,容不下你在这瞎胡闹!”
两人又吵了许久,姜书?予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赵家独大,镇上县里,医馆也好?,布纺也罢,酒楼,车行,钱庄,吃喝住行,无论哪一行都被垄断,赵家干了的就不许别家干。
现在赵三的死讯并没有被公开?,赵家名下所有店铺行当都关停了,这两日天气越发的寒冷,生病的百姓无处看病,所以才求到这位林大夫头上,如今他?是镇子里唯一开?堂坐诊的大夫。
怪不得这么?小的医馆居然排了那么?长的队。
又过了会,外面吵闹声逐渐变小,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太太进来,面上还有未散的怒意,眉宇间?夹杂着淡淡的倦意。
两人合力将人抬去床上,老太太坐在床边继续帮她推按。
“内服的药还在煎,晚点?还有外敷的草药,估计要等到午后才能成…回去后估计要卧床休养两天,补补气血…女人最受不得冻…”
时间?还早,但是她的时间?不能全部都浪费在这。
姜书?予掏出五钱碎银放置在桌边,“夫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先把她留在此?处继续医治,等晚些时候我会来接走的。”
“可。”老太太点?头,她情绪难掩,有外人在也不自在,“用?不了这么?多钱,结账不在我这,去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