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总算能站好了,立在门内看着两人讪笑道:“我今天绣了个帕子,想拿给你看看,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你,没想到回来这?么晚。”
她说着,目光落在姜书予手上的那根木簪上,迈出院门走到跟前,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她并未开口征得同意?,说话的同时?,自然无比地伸手去拿木簪,却被?阿狗一把钳住手腕。
“啊!”手腕以?一种不怎么自然的姿势扭着,精致的五官也随之皱成一团。
“疼疼疼,松手…”
姜书予没开口,只是?将簪子重新插回头上。
“不要随便动别人东西。”收敛了笑意?的声线里多了几份冷冽警告。
“我只是?看看而已!”姜书馨哭着冲他喊,手腕越发的疼,气得她口不择言,“这?么丑的东西,谁稀罕啊!松手!”
“我让你松手听到没!六妹妹,快点让他松手啊!”
这?话不说还好,这?下彻底惹毛了第一次送礼物?的少年。
“丑?”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不太像他平日的声音,带着点不可?置信的怒火。
“啊!疼——”姜书馨的呼痛声猛然提高。
赶在二叔两口子出来之前,姜书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你跟她计较什么,又不是?送给她的,我喜欢就?成了。”
阿狗一把甩开姜书馨,转过头来看她,依旧带着怒气的眸子里多了份委屈。
嘴角下拉,语气低落,“很丑吗?”
姜书予忙拍他后背安慰,“不丑不丑,这?手艺多好,一点毛刺都没有,是?她没眼?光。”
正说着,姜柏济连并许清秋两口子一路小跑着出来了,看到跌落在地上的姜书馨,忙将她扶起。
“怎么了这?是??”
计划嫁给谢庭这?件事,自己亲爹是?不知道的,现在更不能让他知道,是?自家女儿倒贴还被?嫌弃了。
姜书馨将手腕缩回长袖中,抽抽搭搭道:“我…我不小心摔倒了,没事。”
三人之间氛围明显不太对,尤其那个少年,看向自家女儿时?带着明显的厌恶和怒气。
可?既然女儿这?么说,那就?肯定是?自家不占理,便不好再?继续深究。
姜柏济扶着姜书馨,对他们两人说道:“天色已晚,别在外面逗留太久,早点回房休息吧。”
说完夫妻二人带着姜书馨一起进了院子。
姜书馨手指拢在袖筒内止不住的颤抖,后怕地转头看向阿狗。
少年立在原地,背脊笔直,朦胧月光下依旧能感受到他带着点凶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股凉意?从后背窜到后脑勺,忍不住抖了一下。
姜书馨慌忙将头转回去,内心忍不住想,到底还要不要嫁给他,万一…万一…他以?后打她怎么办?
“哼。”阿狗冷哼一声,也收回目光。
原本的好心情被?坏了个彻底,他看着阿鱼头上的木簪,心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信心。
“我以?后一定能给你更好的,比这?个好。”
累了一天,姜书予已经有些开始犯困,边打哈欠边点头,“可?以?,你给我就?要,放心吧,这?支簪子我很喜欢。”
怀里揣着金簪银簪,她都只当?是?钱,不会拿出来戴,那她现如今唯一能用的簪子就?只有阿狗送她的这?根了。
其实?多看看,也还蛮顺眼?的。
“大哥,你可?以?回去了。”
利索地下了逐客令,阿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回到家,阿狗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厨房里此刻已经堆满碗碟调料,还有一口大陶罐,空荡荡的院子里多了一头跟他大眼?对小眼?的驴。
睡觉的房间里,有沈先生给他的书,还有阿鱼给他买的笔墨纸砚。
空荡荡的院子就?这?么被?一点一点填满。
这?是?从前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在遇到阿鱼后被?逐渐填补完整。
寒冷冬夜里,胸膛有种曾为有过的满足,比吃饱了还开心。
人一开心,就?精神百倍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始终没有睡意?。
又想到今天晚上的事,他直接翻身下床出门朝前排房子走去。
“咚咚咚!”
周天纵是?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的,被?敲的门不是?大门的,而是?自己卧房的门。
有人进来了?
周天纵拿过床边的镰刀背在身后,对着门外高声喊道:“谁?”
“是?我。”
阿狗的声音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