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管饭的吗,我用不到。”
“话是这么说,但?是万一有什么事呢。”姜书予叹了口气,反手又塞回去。
“我这是投资你懂不懂,回头你得给我写借条,以后不止要还钱,还要还恩,防的是你发?达了不认账。”
姜书予在心中明码标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一向不喜欢被情?感裹挟,一是一,二是二,这样才不会在涉及利益时?优柔寡断。
忽悠他的同时也有点警告自己的意思。
万事靠自己,多准备条后路总没错。
“认账的。”偏偏此时还是单线条思考问题的阿狗,只觉得阿鱼把最?重要的银子都给了他,说明在她?心中,他比银子重要。
姜书予若是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思耍心眼了。
“行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挥手潇洒转身?就?走。
阿狗扔下收拾到一半的东西跟着她?,一路送到门口才回去。
将她?给的东西都一一包好放置妥当,然后直接上山。
走之前他想打两只兔子,最?好再能抓几只鸡,活的,这样阿鱼每天都能吃到肉。
山中寂静,滢滢月光投下,映着一地白雪亮如清晨。
阿狗来的时?候带了几块骨头和之前碾碎用剩下的霉粮,撒在陷阱内,然后躲在树上一动不动。
若说他运气好也好,不好也似乎算不上,总归没有得偿所愿罢了。
那些碎骨头渣和霉粮,没有引来野鸡,反倒引来一只浑身?满是泥疙瘩的野猪。
陷阱在这只皮糙肉厚的野猪面?前恍若无物,被破坏了个干净。
口鼻拱在地上把东西也吃了个干净。
阿狗本就?没打算往深山中去,毕竟答应过阿鱼,但?是这只野猪自己送上门来,还坏了他的事,那自然没有放过它的道理?。
从腰间拿出提前选好的棱角分明的石粒,直直打上野猪的眼睛。
一只眼睛被打中,野猪疼得发?出尖叫,发?了狂地去撞阿狗待着的那棵树,想要把他撞下来。
阿狗握着树干往下顺了一节,距离它更近,眨眼间又投出一颗石粒,却被躲过去。
野猪被惹怒,疼得直摇头,往后跑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向这棵树冲了过来,看来不把他撞下来是不会罢休了。
阿狗一掌劈下一条同?他手臂差不多粗的树枝,满是毛刺的那头朝下,眼睛死死盯着向来冲来的野猪,找准机会一跃而下。
借助俯冲力量,树枝被插进野猪的后背,到毕竟尖锐度不够,所以插得并不致命。
野猪被撞翻倒地,眼睛瞎了一只后背还受了伤,四肢不断踢动要起身?反击。
却被阿狗抢先一步,一脚踩断了脖子,彻底断气。
阿狗皱眉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虽然布满了茧,却也因为太过用力蹭掉一层皮,此刻红肿的很明显。
要是明天被阿鱼发?现,问他原因要怎么解释。
阿鱼肯定不会相信他没进深山。
少年扫了一眼地上又臭又丑的野猪,还有早就?被它破坏干净的陷阱,气得又补了一脚。
都怪它,没抓到兔子和鸡,反倒还受了伤。
这块地方因为他们?刚才的打斗已经乱了个彻底,不再适合设陷了。
阿狗又走远些重新选个地方,随后回来拖着野猪下山。
子时?再次敲响了周天纵的院门。
“你…怎么又自己上山了,姜姑娘知道吗?”
周天纵看到他的第一句就?让阿狗再次确定,不能让阿鱼看到这只野猪。
“没有,在外圈撞见的,不杀走不掉。”
他有些嫌弃的把野猪拖进院子,“周大哥,这只猪还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按两成?利给你。”
除了卖没别的用处,这只猪连毛都没有,做不成?围脖给阿鱼,就?算有也臭哄哄的,配不上阿鱼。
周天纵抬脚翻了翻这只野猪的大小,道:“野猪未曾阉割,肉质较柴,还有味道,我之前卖过两次,价格不算高…”
“能卖多少是多少。”
“好,只是两成?利太高了。”周天纵是个厚道人,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成?便可,已经是我多得许多了。”
“好,这是这事不要让阿鱼知道。”阿狗不善言辞,他怎么说就?怎么办,交代清楚后就?急急回家。
一身?的血迹和脏污,要赶紧洗干净,以免被阿鱼发?现。
次日?清晨,姜书予起床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逐渐适应自己的节奏强度。
肌肉的酸痛和疲乏已经没有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