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从饭量和力气一起变大后,她发?现自己?的劳动力是成倍增长的,要不?是她自己?不?急,山上那两亩山田早就被清理完了。
“我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去给你帮忙…”桑晴看起来比她还愁。
“这可不?行,你是大夫,要施针,这手?要好好保养,我自己?一个?人忙得开,你放心吧。”姜书予接过饭菜,拉着她坐下吃饭。
昨夜还是大雪,午时过后太阳就出来了,阳光普照,窗沿下的冰凌开始化冻滴水,没有铺上石块的小路也都变得软和起来,混着冰渣泥泞不堪。
如?今满山被雪覆盖,她也懒得上山清理最后小半块地,只在家休息等这雪化尽了再重新开始。
等到晚上,她还特意出去转悠了一圈,姜家除了定下姜云骢三日后发丧之外,什么消息都没有。
就连让她去参加丧事的通知都没有。
孟锦竹的反应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平静的就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二房也跟哑巴了一样,白日去晚间走,来去匆匆,据说连眼睛都没红。
“总觉得他们在憋什么大招……”姜书予得不?对?劲。
“那…要不?然,我陪你回?去看看?”桑晴边侍弄草药边说。
姜书予正在碾药渣,手?中动作?未停,“别了,我是不?想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没动静就没动静吧,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儿?子是亲生的,女儿?也是亲生的,骨肉相残说出去终归不?好听,孟锦竹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来人已经清醒了。
话虽这么说,晚上去阿狗院子里看试验田的时候她还是特意绕远了些,想要听听有没有新消息。
一直等到姜云骢发?丧当天,姜家也没人来找她,一张单薄的棺木把人抬出去,姜老太太连面也没露,全程都只有秦姨娘四处打点,有人问起,也只说孟锦竹和姜四姑娘伤心的起不?来。
这事无论怎么看,都不?合理到了极点。
第?四天周天纵来了一趟,原本以为他是来找桑晴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回?房待着不?当电灯泡。
结果却被告知 ,是来找她的。
说是阿狗走之前专门嘱咐安排,给她加急做了一条雪白雪白的兔毛围脖。
化雪是一个?漫长且湿冷的过程,姜书予不?喜欢这种到处湿哒哒又刺冷的天气,这条围脖来的恰到好处,可帮了大忙。
如?今阿狗院子里现在也没有值得她操心的,把尖叫的口粮放足之后,她窝在房间一连三天没怎么出门,狼皮褥子加上兔毛围脖让她没受一点冻。
直到姜云骢头?七的第?二天一早出大事,村子里到处都在传杀人凶手?回?来杀人了,姜家得罪人要倒大霉。
正厅桌前,姜书予端着碗热茶听桑晴和周天纵给她描述姜家出事的全过程。
今儿?早晨天没亮,秦姨娘就来敲门请桑晴给老太太看病,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拒绝,拎着药箱就在周天纵的陪同?下去了。
刚一进院子桑晴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但是主家没说她便也没多?问,随着秦姨娘进了后院的正上房。
一进去,一股腐烂腥臭和长久未通风的湿闷气味扑面而来,躺在床上的姜老太太嘴歪眼斜,口角流涎,打眼一瞧就是中风之症。
而且不?像是刚刚才犯的,应当是发?病多?日,且救治护理不?得当,根本没有救回?的可能。
桑晴皱眉问了一句,为何?这么晚才找大夫,人都快不?行了。
哪知秦姨娘听后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诉苦,说之前一直是大夫人在看顾,谁都不?知道老太太已经病成这样,如?今只求桑晴能够妙手?回?春救了老太太。
医者仁心,桑晴虽然可惜,但也尽力去救治,好歹留下一条命。
刚开完方子,院子里就传来一声尖叫,姜云景撕心裂肺地喊着死人死人了,紧接着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来。
见到他们后直接腿一软栽倒在地,满头?大汗瞠目欲裂指着外边:“死了死了,母亲被…被杀死了…”
他喊的动静大,姜云皓也从另一间房钻出来,四人一齐看向原本姜书予住的房间。
房门大开,门口有血迹,一路顺到院门口。
中间一张方桌,姜柏舟和姜云骢的牌位就放置在正中间,白烛点了两列,边上供着祭品。
周天纵率先进去,桑晴壮着胆子跟在他身后,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袭来,只见孟锦竹面朝下倒在血泊之中,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两人对?视一眼,身后响彻天空的尖叫声将整个?村子惊醒。
“死了?”姜书予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