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熬夜,阿鱼醒来看?到你这样子会被吓到。”给气个半死。
但自那以后石满峰也放下来心来,毕竟他心里装的都是心爱之人醒来后会如何,每日说?得那些话也不是自言自语,于他而言都是正常的对话。
心里还有念想,打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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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第二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天不亮就跑来敲门,结果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昨夜自家师傅说?要先去镇上?。
原本还想带路呢,结果师傅用?不着…心里有点失落,突然又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况,心中担忧又多一层,反正他已经来了,再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先去县里跟周大?哥他们说?一下……
年轻人手脚快,又是家里的独苗,靠着老一辈人的面子,阿灿顺利借来里正家的驴车,又把姜书予和阿狗回?来的消息瞒下,独自一人上?路朝县城去。
而另一边的阿狗背着姜书予一步一步走到镇上?时天刚亮,开了一间客房,把姜书予放在床上?,“镇上?没?怎么受流民影响,铺子应当?也无事,对了,阿鱼想吃面吗?我去帮你买一碗……”
他边说?边帮她盖上?被,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略微带着点凉意的额头?,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江源的面摊已经恢复正常,在街上?也算是生意比较好的,过了朝时还有人在排队等面。
江源正忙活着,猛地一抬头?就瞧见立在他跟前的阿狗,扯面的动作僵在原地,脸上?炸开一抹笑容,“谢庭!你回?来了?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家中有事出?了趟远门。”阿狗温声解释,拿出?银钱递给他:“两碗面,照旧。”
“哎,你这不是打我脸吗,要不是你,这次动乱我哪能活下来,早就跟祖母饿死家中了。”江源摆手不愿意收,回?到摊位前忙碌起来,“我现在有摊子不说?,还存了些钱,再过半年娶个媳妇,全都是靠你当?初好心。”
阿狗没?说?话,坐在一边看?着沸腾的锅面,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在听?人说?话还是神游。
“两碗面,你先吃着…”江源把面端到他跟前,过了片刻又去而复返,怀中抱着一个匣子,扯过脖间挂着的长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道:“这些是近几个月的盈利和账本,县里的帐也都在里面,也是你来得巧,前两日刚对完,免得你再多跑一趟。”
阿狗点点头?,接过匣子放在一边,把面吃完后才开始对账,确定没?什么问题又打包了一碗面和一碗面糊才离开。
路过林家医馆时,他脚步停顿了下,思忖片刻后转身进去。
“你受重伤了?”林大?夫认得他,打眼就瞧出?他状态不对,不由分说?先扣住他手腕号脉。
“受伤如此严重,怎么不好好调理?呢,这般放纵下去会留下病根的。”林大?夫表情?严肃,训斥他像是在训斥自家小辈,“你现在身体就像是漏风的大?缸,再不好好调理?养病,是要折寿的…”
阿狗浅笑道:“我晓得,来这一趟是想请林大夫出诊帮我家人看?病。”
前段时间的流民暴乱仿佛还在眼前,林大?夫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没?有推辞,拎起药箱:“你带路。”
阿狗从他手中拿过药箱,恭敬地请他出?门。
客栈内的桌上?,打包来的面还冒着热气,阿狗站在林大?夫跟前,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把脉时的表情?,心也随之被提起。
“姜姑娘的脉…”林大?夫眉头?皱起,手下不由又重了几分,用?力按了按,“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明明是油尽灯枯的脉象,但若是像你说?的这样,已经躺了三?个多月,按正常来说?人早就已经如枯骨一般没?了,可她还好好活着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倒更像…”林大?夫抚过胡须,“更像是身体?在自我调节,维持她的生迹。”
阿狗眼中终于不再是灰白无望,迸发出?强烈得几乎要落出?泪的光芒,腿脚发软差点踉跄跪倒在地上?。
“所以她肯定没?事对不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会醒过来的对吗?”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林大?夫不怎么乐观地摇摇头?,“未必。”
“为什么?”阿狗犹如当?头?棒喝,怔在原地。
“她脉搏如此微弱,查不出?消耗所在,只怕很难靠自己醒来,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与死人无异…”林大?夫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我医术不精,探不出?究竟啊…”
与石满穆所说?相差无几。
“那如果我找到凤鸣花呢?”被希望和绝望反复折磨的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