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亲情、爱意瞬间像洪流般汇聚起来,令他浑身热血沸腾。
他知道是时候说出心里话。是时候给翠平一个交代了。左蓝如同他的信仰一般,早已经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而翠平,则是他生命早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是家人。是柴米油盐。或许不如左蓝的爱情浪漫,却是生死与共的牵绊。是时候了。余则成突然一把抱住翠平,无比的用力且深情:“翠平,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翠平呆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真的等到了这一刻。“老余,你不是骗我吗?”翠平轻泣。“没有。“翠平,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的。”余则成道。“算你有良心。“走!”翠平打开衣柜,从里边掏出早买了的红绸子,换上旗袍,牵着老余下了楼。“咱们今夜就成亲。”“好,成亲。”……简单举办了仪式后,翠平拉着余则成钻进了被窝。“翠平,这,这不太好吧,会不会犯纪律。”余则成有些慌乱。“犯啥纪律。“回头等解放了,咱们再向组织汇报。“再说了,李涯不是老拿我是黄花闺女说事吗?“今天就把这个漏洞堵住。“省的以后让人抓住把柄。“快点,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老娘今天也要做回真正的女人。”翠平可不依他。……翌日。余则成脸色青白,腿软脚软的下了楼。翠平红光满面的做了早餐。余则成洗漱完,坐下吃起了早点。“今儿咋这么奢侈,两个鸡蛋啊。”他笑道。“让你补补身子。“对了,去了站里找找我师弟,他营养品不少,把精力补充好,这几天好像赶上我的日子了,争取把你老余家的香火传承上。“这可是正事,得记着。”翠平点了点他的脑瓜子道。“知道了。”余则成笑着点头。“昨晚城外又开炮了。“估摸着最近就要打了。“赶紧搞到手,咱们就开溜。”待老余吃完早饭,翠平给他递上衣服、包包道。“嗯。”余则成点头。“注意安全。”翠平道。……站长室。吴敬中和鲍东林详谈了一番。“老弟,还是跟李涯在时的规矩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特派员一切全权做主,直接向毛局长负责就行。“祝你潜伏顺利。”吴敬中伸出大手,与他握了握。“好吧,谢谢吴站长。”鲍东林一脸郁闷的走了出来。他本想拉着吴敬中一块干,结果老吴是半点不沾。这回可真是人生地不熟,哪哪都难了。“哎。“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明白。“东北为什么会丢?“仗为什么会打成今天这样。“那是靠几个偷鸡摸狗的特务,放几枚炸弹,打几发冷枪就能解决的吗?“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牌。”“根子都烂透了。“还在做白日梦呢。“想拉我下水,我是能捞着钱,还是能升官,我现在就盼着这辈子不跟毛人凤打交道才好。”吴敬中冷哼道。“老师,鲍东林没见过什么世面,他要能看的像你一样通透,这会儿早该躺在京陵的医院里装死了。”洪智有摇头笑道。“不提这什么狗屁黄雀了。“钱同知那边盯的怎么样了?“这个狗汉奸地库里应该攒了不少黄金、古董了。“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美佬用他们钞票,洗走了咱们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啊。”吴敬中道。“老师说的对。“蒋宋孔陈要明白这个道理,老百姓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了。”洪智有笑道。“我不懂什么经济。“我就知道黄金、白银、古董,大部分都是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祖宗的东西不能丢。”吴敬中正然道。“钱同知正在密谋转移运输到北美。“他儿子在大使馆任武官,军方有人,而且跟那边的参议员议员、军方都有关系。“要不也不会让他来当买办。“明面上不好办他啊。”洪智有道。“搞什么明面,先把人杀了,然后把金条、古董从他的地库里取出来,再用炸药炸了,就说是红票的流炮崩了。“前几天那边不还落过炮弹吗?”吴敬中冷哼一声下令道。“是。”洪智有领命。“那些宝贝可千万别弄坏了。“另外,飞机得尽早安排了,我是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