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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观后山的石门之前,手握一柄竹剑的老人将视线转向那换了一身素色的道袍,拾级而上至此处的观主。
“师弟守着师傅的闭关之处,劳累了。”
青崖观观主抬头扫视了一圈这座依山而建的小小阁楼。
这阁楼之前是没有的,只是因为他师傅喜欢这山上的一个山洞,后来就让人在这里靠着那山洞建了这样的一座小楼。
在确定这周围的布置依然妥当之后,观主便松了口气。
只要师傅这里没问题,那么外面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敢肯定,对方真的不会出手。
“算不得劳累,只是坐在这里喝喝茶罢了,说实话师傅他也不需要我来守着。”
“师弟着相了,师傅引我们入道,如今我们为其护道乃是为了全了这份因果。”
青崖观观主越过这名守卫在外面的师弟,推开那扇小小的木门,来到了小楼内。
小楼的墙壁和崖壁完美的贴合在了一起,里面的空间则是和后方的山洞相联通。
阁楼二层并未铺设地板,此时还是白日,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入此方空间,让那浑然一体的光滑石面化作了一弯清泉。
“师傅,弟子今日上午出关,对修行多了些收获,也有些疑问。”
“问。”
那落在崖壁上的石窟并没有多深,石窟内的地面也并未被人为切削平整,它们此刻依然保持着洞窟原始的风貌。
在那凹凸不平的石块之上,有一白发白眉的老道正背对门口的位置坐着。
“人道爱人否?”
“这不是你的问题。”
老道并未转身,随着青崖观观主微微抬头,可以看见师傅那瘦削的肩膀边缘,露出的丹炉一角。
“是的,是陛下让我问的。”
“人爱人,道非人也。”
“谢师傅解惑,弟子发现门内功德滑落,只是检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毁损功德之处,弟子恐是有邪魔外道觊觎我青崖观道统。”
“无碍,只是这位主药得了几分气运罢了,世间人心难测,圣人尚且不能享永世功德,何况只是区区一介妖魔。”
“是,弟子告退。”
建安四十六年,菖蒲身边的弟子越来越多,随着离开的弟子去往了大煜各地,甚至是关外的西域,也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顺着这份关系找了过来。
这里面大部分是为了求药治病,也有一些则是期望可以自菖蒲这里获得一份名声。
今日就是如此,早晨的百草堂内已经热闹了起来,堂内的弟子们围在前院之中,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
直到有人说了一声师父来了,人群这才安静了下来。
菖蒲来到人群中间,就见一少年坐在一张椅子上,紧闭双眼抿着嘴唇。
对方的面色铁青,额头上则是落下一颗颗好似油脂一样粘稠的汗珠。
“师傅,他到了院内,叫了一位师弟给他看病,随后就直接坐下了,问什么都不说。
我们给他切了脉,只是那脉象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摸不出来。”
今日当值的弟子快速和菖蒲汇报了一下情况,随后就自后方取来了他们会诊得来的单子,递给了菖蒲。
“这不是病。
这是蛊吧。”
原本面色铁青的少年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看向了菖蒲。
“总算来了一个识货的,你就是那个号称圣手的中原大夫?”
“自己给自己下的蛊,自己解开就好,我这里是医馆,不是武馆。”
“那就是你解不开喽?”
少年眯起了眼睛,嘴角扫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是他们寨子乃至于周围几十座大山里最厉害的蛊师。
他在那里已经没有敌手了,故而特意下山来会会这中原的英雄。
他在山上的时候就打听过,这山下的巫医都叫大夫,郎中,道士以及和尚什么的,而整个北方最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