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给我哥支了招,”周佩珊继续说道,“让他别急着跟我大嫂讲道理,也别跟她对着干。+p?i?n_g+f,a¢n¢b_o~o.k!.~c_o^m,”
“要多陪她,耐心听她抱怨,哪怕是无理取闹,更重要的是,要让她对未来安定的生活有实在的憧憬。”
“我哥那阵子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变着法儿地哄着,顺着,慢慢才把我大嫂心头的疙瘩解开了,你看现在,他俩不是好得很?”
周佩珊说完,看向林惜,眼神带着安抚和了然,“惜惜,你说你这烦躁,是不是也有点这个意思?毕竟……那可是订婚宴,接着就要筹备婚礼,正式过门了。”
“想想这些,心里发慌,看许誉成那小子自然哪儿都不顺眼,连带着想起他就烦,是不是?”
林惜一首沉默地听着,手里的银叉无意识地搅动着那团不成形的蛋糕,周佩珊的分析听起来合情合理,她嫂子的例子也活灵活现。
难道她真的只是得了这所谓的“新妇病”了吗?一丝动摇掠过林惜的眼底,她紧拧着的眉头却并没有因着这一丝动摇而缓和半分。
周佩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转眼一看,却发现林惜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顿时有些泄气,“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了吗?”
“我在听。+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林惜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佩珊,”林惜的声音有些干涩,语气里带着些许迷茫,“你说的……有点像,如今他对我都这样不上心,若是真的嫁到他家,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心里确实有些发沉。”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眸光闪动,眼神里却没有新嫁娘的娇羞或慌乱,只有一片清冷的茫然,“但又不全是。”
她将银叉轻轻放下,那团被蹂躏得彻底没了形状的蛋糕,狼狈地躺在洁白的骨瓷碟里,显得格外刺眼。
“你大嫂会得‘新妇病’,那是因为她心里爱着你大哥,所以才会一边舍不得与你大哥分开,一边又着急上火,才会把火发在对方身上,但追根到底,不过是想让对方更重视自己,哄着自己罢了。”
说到这里,林惜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弱的自嘲弧度,“可我现在对他……好像完全没有那种期待了。”
林惜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却又很快清明起来,“佩珊,云凤,我感觉不到一点‘不舍’。,¨5@4a看°2书/° {?首|(发×?”
她的目光越过咖啡馆的窗,显得有些空茫,声音带着点疲惫和自嘲:“说白了,就是没意思了。”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桌布边沿。
“以前想到他,心里多少还有点甜丝丝的盼头,现在?只觉得烦得很,倒也不是气他这次有多过分,毕竟他以前不着调的时候多了去了。”
林惜忽然深深叹了口气,“是忽然觉得……这人,这事,都没劲透了。”
她抬眼看向两个好友,眼神里是种近乎冷漠的清醒,“那封信?不过是让我彻底看清了这点,就像……”
“嗯,就像你以为藏了个宝贝盒子,天天惦记着,恨不得时时揣在怀里,可结果有天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是空的,就是这种,感觉心里一下子也空了,还烦得很。”
林惜的话音落下,李云凤和周佩珊顿时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林惜这番话,可比周佩珊推测的“新妇病”要严重得多了,这听着不像是婚前的小别扭,倒更像是……心死了。
“可……怎么忽然就这么严重了?”饶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周佩珊也被她这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搞得有些语塞了,她忍不住拿起一边的扇子,替自己扇了扇,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重新开口。
“虽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作为你的朋友,现下我应该劝着你再想想许誉成的好处,但说句煞风景的话,比起劝你回心转意,我其实更在意另一件事。”
“什么?”林惜抿了抿唇,对上她有些烦躁的眼神。
周佩珊收回目光,转头与身边的李云凤对视了一眼,这才斟酌着开口,“你到底喜欢许誉成什么?”
“家世?这个不用提,你们两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长相?那许誉成虽说长得确实不赖,但也远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吧?”
“还是性格?呃……”说到这里,周佩珊忍不住狠狠撇了撇嘴,有些嫌弃道,“就他那个招蜂引蝶的样子,说好听点叫风流,说不好听点就叫下流,成天混在女人堆里,我觉得要不是有林叔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