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领侧身避开钱满粮劈来的掌风,袖中寒光一闪,数枚毒针直取钱满粮面门。¨x^i¢a!o~s^h\u/o_c-h+i·..c\o\m^钱满粮后仰翻身,毒针擦着喉结钉入身后院墙顶檐上,激起一片瓦屑。钱满粮落地时脚尖轻点院墙顶,腰间软剑“锵”地出鞘,剑光如练直刺黑衣人首领的下盘。
“找死!”黑衣人首领凌空旋身,双腿如铁钳般夹住钱满粮的剑身,掌心翻出一团黑砂直逼钱满粮面门。那黑砂带着刺鼻腥气,显然淬了剧毒。钱满粮弃剑后跃急撤,腰间玉佩被黑砂腐蚀出几个焦黑窟窿。
此时庄内钟声大作,周家护院从四面八方涌到前院。黑衣人骑队也纷纷拔刀,马蹄声踏响周家山庄的上空,刀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眏在每个人的脸上。黑衣人首领却不管不顾,双掌翻飞间已与钱满粮拆了二十余招,招招狠戾,似要将静慧师太断腿之恨尽数倾泻。
“放了师太!”黑衣人首领怒吼着震开钱满粮,向挂着老尼的木桩飞扑过去,袖中甩出一条铁链,链尾铁钩勾住了木桩上老尼的僧袍。钱满粮急追上前,挥掌去阻止,却听“撕拉”一声,老尼半边僧袍被扯下,露出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
黑衣人首领瞳孔骤缩,脱口喊出:“娘亲,孩儿救您来了!”
“子予!莫管为娘,杀了周鸿泰!”桩上的老尼盯着黑衣人首领,虽双腿已断,但神色坚定。_a-i/l+e·x^i?a*o~s_h`u_o~.\c¢o?m′
“原来你就是子予?很好,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钱满粮对子予的现身很是满意,顿觉精神大振,扑上前,近身与子予一决高下。
此时,在丁鹏飞的带领下,周家山庄开了大门,丁鹏飞率上百护院冲出了出去,与门外的黑衣人骑队厮杀。丁鹏飞与护院们手持大刀,专削马脚,马儿吃疼受惊,纷纷扑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黑衣人抛下马背。顿时,周家山庄护院与众黑衣人混战成一片。
子予救母心切,见钱满粮上来缠斗,使出狠招,招招致命。二人过了三十余招后,钱满粮已渐渐落了下风。
子予掌风愈发凌厉,袖口暗藏的毒针再次激射而出,却不再攻向钱满粮,而是精准钉向捆绑老尼的绳索。绳索应声而断,子予纵身跃起抱住坠落的老尼,却在落地瞬间感到后背一痛,钱满粮竟不顾门户大开的破绽,硬生生用肩胛撞向子予的护势。\x\i-a.o?s\h-u?o!h-u!a·n?g¢.^c?o′m,
“噗!”子予喷出一口鲜血,迅速将老尼护在身后,腰间铁链如灵蛇般缠向钱满粮脖颈。钱满粮狞笑一声,软剑自靴底弹出,剑尖挑开铁链的刹那,脚尖猛地踢向老尼面前的木桩。木桩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中,老尼嘶哑喊道:“杀了周鸿泰,成为……”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穿透老尼的咽喉,箭羽上赫然刻着周家的图腾。
“娘!”子予目眦欲裂,双目赤红似要滴出血来,竟不顾钱满粮的剑刃刺入左腰,双手抓住剑身硬生生折断。钱满粮惊骇后退,子予欺身上前,钱满粮抬脚踢向子予的面门,却被子予闪电般擒住了钱满粮的脚踝,运力一抓,只听的“咔嚓”一声,钱满粮的脚踝骨便被子予抓的粉碎,疼的钱满粮大呼出声,袖中的短刃急出,割向子予的手腕。
与此同时,后至的周萧景一声长啸,从子予的身后攻了上来。
“一起去死!”子予放开钱满粮的脚,躲过钱满粮挥来的短刃。听的脑后有掌风袭来,转身全力拍出一掌。
子予与周萧景双掌相击,一股沛然巨力涌来,震得双方手臂发麻,气血翻涌。子予强忍着左腰剑伤的剧痛,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眼前的周萧景。钱满粮拖着伤腿,踉跄着退到周萧景身后,道:“他就是杀死小少爷的凶手子予!”
周萧景眼里瞬间腾起浓浓杀意,手掌翻飞,掌风凌厉如刀,直逼子予面门。子予侧身躲过,腰间铁链再次甩出,如毒蛇般缠向周萧景的脖颈。周萧景早有防备,身体向后一仰,铁链擦着周萧景的鼻尖而过,钉入身后的廊柱中。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再次射来,目标正是子予。子予心中一凛,来不及多想,猛地侧过身,冷箭擦着子予的肩膀飞过,钉入院墙墙壁上,箭羽上依旧刻着周家的图腾。
“卑鄙!”子予怒吼一声,眼中杀意更浓,不再保留实力,使出了毕生所学的武功。只见子予双掌齐出,掌风呼啸,带着一股腥风血雨,直逼周萧景。周萧景脸色一变,没想到子予受了重伤,竟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周萧景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