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所托!”屋内众人也纷纷抱拳领命,一场关乎犬戎未来命运的变革,就此拉开帷幕。
县尉黎成武听闻主簿那十万火急的传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二话不说,将手头正在处理的事务一把推开,连官帽都来不及扶正,便急匆匆地朝着梁玉成所在之处奔去。一路上,他脚步匆匆,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发生了何等紧急之事。
当他踏入后堂,只见梁玉成正背着手,在堂中来回踱步,神色严峻。看到黎成武进来,梁玉成停下脚步,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刻的后堂,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哪怕地上掉根针,都能清晰地听见那细微的声响。
片刻的沉默后,黎成武率先打破寂静,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与揣测:“这些犬戎人,真是贼心不死啊!玉成兄,你说他们此番举动,难道是冲着豫王韩博巡视而来?”
梁玉成微微摇头,目光坚定而锐利:“不不不,成武兄。他们一行人如此深入我韩国腹地,怕是没这么简单,依我看,大概率是来刺探军情的。我们必须赶紧将他们抓捕归案,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黎成武听闻,脸上的忧虑更甚几分。他低头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玉成兄,你有所不知啊。如今庆符县,加上你手上的捕快衙役,和我手中的驻军,拢共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若那些犬戎人拼死抵抗,可如何是好?要知道,游牧民族向来以战斗力强悍着称,就凭我们这点人手,又怎么能与之抗衡呢?”
梁玉成听闻此言,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地盯着黎成武,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斥责:“黎成武!枉你身为一县县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难道连条境安民、抵御私贼的职责都忘了吗?哪怕前方困难重重,我们又怎能退缩?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这群探子拿下!”
黎成武被梁玉成这番话激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咬了咬牙,说道:“玉成兄,我自然明白职责所在,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些犬戎人必定警惕性极高,白天行动,我们人数不占优势,极易暴露,反而打草惊蛇。依我看,只能晚上后夜行动,那时他们兴许会有所松懈,我们也好趁机下手。”
梁玉成听了,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说道:“成武兄所言极是,后夜行动确实更为稳妥。只是这计划还需仔细谋划,我们要如何部署兵力,如何确保将他们一网打尽,且尽量减少我方伤亡,你可有想法?”
黎成武思索片刻,说道:“玉成兄,我们可将人手分成两队。一队由我带领驻军,从客栈前门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一队由你带领捕快衙役,悄悄绕到客栈后门,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此两面夹击,定能让他们无处可逃。”
梁玉成沉思片刻,说道:“此计虽好,但还需考虑到犬戎人的战斗力。他们擅长骑射,若在狭窄的客栈内展开近身搏斗,我们恐怕会吃亏。我看,还需提前准备一些绊马索和强弩,以应对他们可能的突围。另外,行动前务必再三检查武器装备,确保万无一失。”
黎成武点头称是,二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反复商讨,力求将计划完善到极致,只待夜幕降临,后夜便展开这场关乎庆符县安危的抓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