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赵溪玥眼中怒火更盛,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苏酒酒脸上。*l¨u,o,l-a¢x¢s-w,.?c*o?m*
“啪。”
苏酒酒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这一巴掌,是替念念打的。”赵溪玥咬牙切齿,揪着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你害得她那么小就要受这种罪。”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替季晚打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三,破坏她的家庭,还想抢走她的一切。”
苏酒酒被打蒙了,哭喊着:“放了我……”
“闭嘴。”赵溪玥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抬脚就踹在她的小腹上。
“唔。”苏酒酒痛得弓起身子,像只被煮熟的虾米。
“这一脚,是替我自己踹的。”赵溪玥喘着粗气,胸腔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我瞎了眼才会信了你的鬼话。我引狼入室,害了所有人。”
她像是疯了一般,对着蜷缩在地上的苏酒酒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灌注了她所有的愤怒、悔恨与绝望。~d.u_o′x^i~a?o?s+h_u`o·.′c^o~m¨
“你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能救念念的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们,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就该千刀万剐。”
“救念念啊,你去救她啊,只要你肯救念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捐骨髓。”
地下室里,只剩下赵溪玥疯狂的咆哮和苏酒酒压抑的痛哼声,呜咽声。
赵溪玥发泄着,直到力气耗尽,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几乎不成人形的苏酒酒,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洞。
苏酒酒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睛,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赵溪玥你打死我,也没用,除非……”
赵溪玥俯下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狠戾:“除非什么?说。”
苏酒酒艰难地喘息着,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除非季晚跪下来求我……。”
赵溪玥掐着苏酒酒脖子的手猛然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迸射出骇人的凶光:“你说什么?季晚跪下来求你?”
苏酒酒被掐得脸颊涨红,几乎喘不过气,但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却愈发扩大,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没错,让她跪着求我我就捐骨髓,救念念……”
“你做梦。`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赵溪玥怒吼,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可一想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念念,她所有的狠厉又化为刺骨的无力。
念念需要骨髓,而苏酒酒是唯一的希望。
“赵溪玥……你……考虑清楚……”苏酒酒艰难地吐字,眼中却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念念等不了多久。”
赵溪玥猛地松开手,苏酒酒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赵溪玥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有滔天的恨意,有不甘的屈辱,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
季晚,让她去求苏酒酒?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般死死缠绕住赵溪玥的心。
她了解季晚的骄傲,更清楚季晚对苏酒酒的憎恶。要季晚向苏酒酒低头,比杀了她还难。
可是,为了念念……
苏酒酒沙哑地笑着,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怎么样?赵溪玥,这是唯一的办法,让她跪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求我……”
赵溪玥眼神闪烁,一个阴暗的念头在她心中逐渐成形。她慢慢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酒酒,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我去告诉她。”
苏酒酒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有些意外赵溪玥这么快就“妥协”了。
赵溪玥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下室。她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尊严和悔恨之上。
咖啡厅里,气氛压抑。
季晚看着坐在对面的赵溪玥,眼神疏离而冰冷。自从知道是赵溪玥将迟温衍送到了苏酒酒的床上,她对这个曾经的好友,便只剩下失望和厌恶。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表演苦情戏?”季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赵溪玥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