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进展与市场反馈。季晚专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迟温衍没有过来，他依旧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却像一头守护着自己领地的雄狮，看似慵懒，实则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存在感，目光始终锁定着客厅里的动静。

汇报完公事，冯楼却没有立刻告辞的意思。他整理文件的动作顿了顿，换上一种更为熟稔的、甚至带着一丝自作主张的口吻。

“对了，季总，我刚得到消息，迟老先生今天上午出院。”他抬眼看着季晚，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他们共同需要关心的事情，“您看，是不是要准备一下，过去一趟？”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季晚脸上最后一丝客套的弧度也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层刺骨的寒霜。她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冯楼。

“冯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你以什么身份，来通知我这件事？”

冯楼被她骤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下意识地解释：“我……我只是觉得，您作为迟家的儿媳，这种场合……”

“迟家的儿媳？”季晚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她站起身，明明身高远不及他，气场却瞬间将他完全碾压。

“冯楼，我提醒你，我们是商业合作关系。你我之间，只谈项目，只谈利益。什么时候，我的家事，也成了我们合作范畴内的一部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打在冯楼的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季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