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而是带着侍卫与晨曦教会修女,来到了北方血色高原的白堡之上。
凛冽的北风在血色高原上呼啸,卷起干燥的雪粒,抽打看裸露的岩石和低矮的、颜色深沉的苔藓。
立在这片赭红色高原中间、一座悬崖边缘的,正是黑森领北疆的统治内核一一白堡。
城堡本身由当地开采的坚硬青灰色岩石垒砌而成,线条粗犷,棱角分明,塔楼低矮敦厚,城墙高耸而坚固,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气息。它扼守着高原腹地,是抵御北方未知威胁和监视高原动向的前哨与像征。
城堡厚重的橡木大门在寒风中紧闭,只有塔楼上哨兵的身影如同黑色的剪影,在惨淡的冬末阳光下移动,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城堡的石墙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灰白色的冰壳,足有一掌宽,是高原无休止寒风与湿气的见证。
白堡的统治力,不仅仅体现在这坚固的堡垒上,更延伸到了高原广阔而严酷的土地上。在城堡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以及更深入的高原草甸上,散布着黑森领最坚韧的牧民和他们赖以生存的财富一一羊群。
这些高原羊体型不大,却异常强壮,披着厚实、卷曲的深色羊毛,能在冰天雪地里刨开薄雪查找下面枯黄的草根。此刻,在避风的谷地或岩石围拢的简易畜栏里,成群的羊只挤在一起,抵御着刺骨的寒风。
牧羊人裹着多层制粗糙的羊皮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胡须上挂着冰凌,沉默地守护着他们的财产。他们手中长长的登山杖,既是驱赶羊群的工具,
也是防备高原上偶尔出没的雪狼或更危险东西的武器。
支撑着这些羊群度过漫长寒冬的,是一种高原特有的、被称为“血蹄草”的坚韧植物。它并非真正的草,更象是一种低矮、根系发达、贴地生长的苔藓状植被。即使在冰雪复盖下,它的叶片依然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近乎紫红的色泽,蕴含着惊人的水分和养分。
牧羊人会在夏秋季节尽可能多地收集、晾晒血蹄草,作为冬季最重要的补充饲料。正是靠着这种不起眼的植物,高原羊群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存活下来,并在春季到来时提供珍贵的羊毛和肉食。
在这片严酷的土地上,自然精魂的存在比温暖的低地更为活跃,也更贴近生存本身。除了在低地牧场护佑牲畜的“畜主”精魂外,高原的牧羊人还虔诚地供奉着一位独特的存在一一“岩隙守护者”或称为“牧道之魂”。它并非具体的形象,而是牧民们感知中,那些指引羊群找到避风处和安全牧道、让血蹄草在石缝间顽强生长的无形力量。牧民们会在特定的岩石裂缝或古老的路标石堆处留下微小的祭品一一几滴羊奶、一小撮盐、或是一缕剪切的羊毛,祈求这位沉默的守护者继续庇佑他们的羊群安全,指引牧道不被风雪掩理。
苏离裹着厚重的斗篷,站在白堡最高的了望台上。寒风撕扯着他的衣袍,但他站得笔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潦阔而苍凉的高原。他能看到远处如同灰褐色地毯般移动的羊群,看到像蚂蚁般在寒风中劳作的牧羊人,看到城堡下简陋但秩序井然、正冒着炊烟的牧民定居点。
北方的畜牧业,艰苦但稳定。羊毛、羊肉、皮革,是黑森领重要的物资补充,而白堡控制下的牧民,则是这片荒原上最可靠的眼睛和屏障。在这片被冰雪与寒风统治的土地上,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无声的胜利。
陪同他视察这里的是领地的牧苑总管埃蒙德,这里的工作成效,关乎他的业绩,所以他十分振奋的汇报道:“领主大人,我们这个收获季迎来了一个极大的丰收。得益于没有战乱和兵灾祸及我们领地,领地足足有半年的时间都是太平岁月,风调雨顺。”
“所以我们有大量的军队和精力可以巡逻血色高地,配合着牧羊人的情报,
我们这半年铲除了十几个绿皮战帮,5个野兽人营地和哥布尔部落。血色高地上牧民受到的威胁大幅度降低。”
“在这个收获季中,除了比约恩浅湾那里收获了大量的粮食,我们在血色高地上也迎来了极大的丰收。尤其是这里的道路安宁之后,来自黑森堡的超凡牧草·月光首正源源不断的运送到这里的各个牧场。”
“我们的畜群规模迅速壮大,比如在断谷峰的高山牧场里,我们飞马群数量极速壮大,从5匹飞马,3匹马驹成长到了10匹飞马,5匹马驹。其中2匹飞马还是我们的飞马飞